“你想说的我都懂,我能比你更理解先一步离开的遗憾,也知道留下的一个才是痛苦的,所以……”斐然抬手轻轻捏住了我的耳垂,柔声说,“就算离开了,也不要让我等太久。”
见斐然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我脑子一热,直接说了一句,“要不我们生几个孩子吧?”
此话出口,斐然愣了一下,随即就顺势揪紧了我的耳朵,说道,“你不是说要明媒正娶吗?就你这岁数,证都领不了,还想要孩子?”
我耳朵给斐然揪的生疼,忙歪着脑袋解释,“不,不是,我这不是担心我万一不在了,想给你留几个做伴儿的嘛?”
斐然顿时无语了,又狠狠揪了一把,这才松手。
当晚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才开店门,就见郑翔在凡德居门外的台阶上坐着,不知来多久了。
他来这儿当然没别的事,还想见小九,问我把小九找回来没有。
这次我倒是没有阻拦他,不管未来如何,都要珍惜眼下。
进了里屋,我关好门窗,便将小九叫了出来,然后我就出来了。
不知那天郑翔和小九都说了什么,总之这一人一鬼在里屋待了有一个来小时,郑翔这才红着张脸出来,看上去态度有些紧张的跟我道别,然后走了。
当天快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之前关押我那个警局打来的电话,说是已经调查清楚我没有包庇杀人犯,要将保释金退还给我,让我注意查收一下。
这事儿还能洗白的?我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杀人犯,事实上我是真包庇了这个国宝……
不过,这个刘长生也是本事了,说给我时间考虑,回头就把事儿给我擦干净了,这办事效率,也难怪人家能发家。
下午的时候我到银行查看了一下,温老板投资过来那笔巨款确实是打到了我的卡上,看着那一串让我有点儿眼晕的数字,我是倍感压力。
斐然说要用这笔钱做买卖,我尽管也算是个古董店的老板,可我还真倒腾不了什么,不知道她要折腾什么。
从银行回来,我将这事告知了斐然,她倒是着急,直接让刘管家带我到各个部门走了一圈,签字盖章的搞了一大堆,我是什么都不懂了,反正最后还请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吃饭,一直折腾到了大晚上。
我他娘的没怎么喝过酒,这一顿就给我灌多了,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等我迷迷糊糊的从卧室出来,想去看看斐然,却发现她那卧室空着,一个人都没有,而楼上楼下也只有负伤的老胡在。
我有些懵逼了,问他,“人呢?这大中午的该吃饭了,都跑哪儿去了?”
老胡回头不在意的看了我一眼,说,“去车站接人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接人?接谁啊?”我问老胡。
“我哪知道?”老胡白了我一眼。
这凡德居所在的古董街距离车站并不远,不过任无涯都去了,这是开了车啊?那破车应该拿上台面吧?可斐然和刘管家亲自去了,对方难道是斐然请来处理生意的人?
我正皱眉想着,任无涯就进了店门,手里搬着俩大箱子,进屋就招呼我,“帮忙帮忙,赶紧的卸车,一会儿还要出去吃饭。”
他话还没说完,紧跟在后面同样搬着一个箱子的小六就踹了他一脚,急吼吼的说,“装逼犯,你挡路了!”
任无涯也习惯了这小丫头的暴力,没说什么,只是紧走几步搬着箱子上楼了。
小六这个偷懒的,直接把箱子扔在了楼梯口,朝楼上喊,“我是女孩子,上楼搬不动,一会儿你一起搬上去啊!”
我见小六转身去倒水喝了,就走过去用手抠开那箱子瞅了瞅,里面好像是书。
皱眉想了想,我问小六,“斐然要开书店?她人呢?还有刘管家,不是说你们去接人了吗?没接来?”
“唔……”小六喝着水,朝我摆了摆手,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口水,这才说,“人接上了,和斐然姐他们在饭店呢,你倒是也赶紧卸车,一会儿去晚了没咱的饭了。”
说着,小六就又出去了,我追出去看了看。
这古董街很窄,基本开不进车,进了车出去就得倒出去,很麻烦,所以平时很少有车会开进来,可今天任无涯把车开到了店门口,我扫了几眼,面包车的后门开着,里面还有很多纸箱子,以及两个行李箱。
见我站着不动,任无涯从屋里出来催了我一声,“你是脑袋撞墙了,手脚没事儿,赶紧的,别在这儿戳着了。”
我只好也上手,帮他俩搬箱子,顺便又问了小六一遍,“这些书是干嘛的?”
“看的呗,反正不是开书店用的。”小六用看白痴的眼神扫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