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遁甲?那不都是一些大型阵术么?”我愣了一下,看来我猜的没错,这东西确实是和卧龙阵有异曲同工的意思,靠磁场反应来载物,不过这玩意儿太重的东西应该承载不动,不然这扇子也不会散开再攻击了。
闻听我这话,老胡那眼神儿更鄙视了,指了一下我的口袋,说,“你用的那个小葫芦,里面就是设了奇门遁甲,不然你以为鬼魂装进去为什么漏不出来?这种东西大可铺天盖地,小能微至一握,主要还是看下手人的本事,糙人无细活儿,细活儿需巧人。”
老胡的话让我心中动了一下,虽然我不是很看好真言令这种有点儿华而不实的法器,但若是真如他所说,那这东西的柄部微型奇门术倒是很有研究价值。
只是可惜了我不懂奇门遁甲,身边也没个懂行的。
见我一脸惋惜的端详那扇柄的复杂铁扣,老胡立刻将那扇子抽了回去,用那块破布裹好,揶揄的说,“我这宝贝一点儿都不比你说那什么镇魂钉差,你别不识货。”
我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我俩回到凡德居的时候都后半夜了,我到楼上去看了看斐然,小六依旧没睡,困的摇头晃脑的在二楼客厅等我,见我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这才问我,“你这又搞到大半夜,是不是背着斐然姐在外边儿有人了?”
“有个鬼。”我斜了她一眼,推开斐然那屋的房门,进去看了看,虽然小六和斐然在一屋,但她也就打了两天的地铺,我给她买了折叠床,此时她已经把自己那窝儿铺好了,看样子是床窝具备,只欠人了。
回头看小六确实是困的眼都快睁不开了。
我匆匆检查了一下斐然的脉搏,见她没事,便也就没久留,出卧室的时候,小六追出来,鬼鬼祟祟的关上门,警告我,“小道士,我跟你说啊,鬼也不行,男人得守家,不能瞎搞。”
我这个无语,只得说,“我只是收留了一只孤魂野鬼,仅此而已,说起来那鬼和你还挺有缘的。”
一听我这话,小六那眼神顿时一亮,来了精神,问我,“是不是男鬼?帅不帅?”
想到小九瞬间震飞老胡那真言令时的样子,我抽了抽嘴角,说,“帅是挺帅的,不过人家是女鬼。”
“那有个毛儿的缘啊?我还以为你是让我来段儿人鬼情未了呢!”小六有些泄气,那双目光炯炯的眸子也瞬间黯淡了下来,又成了那副再过一秒不睡就会困死的死样儿。
我只得说,“是名字有缘,你不是叫六么?那鬼叫九,回头儿我再凑几个数儿,,可以给你们组团儿了,到时候让你当队长。”
小六一听我拿她这蹩脚名字找乐子,顿时不乐意了,翻了我一个白眼,就转身回卧室了。
老胡在一楼的里间睡,也是我给新买的折叠床,这个时候已经隐约听到了那货震天响的呼噜声,我只好也回卧室去了。
回了屋我才发现,我给任无涯的买的折叠床,就特么的扔在一边,这小子又霸占了我的床。
那折叠床自从买回来,就几乎天天是我睡,那破床确实是没大床舒服,见他趴在我床上睡的死,我就过去推了一把,想让他去睡折叠床,结果这一推,我才看到这小子怀里还抱着个盒子。
仔细一瞅,大爷的,这不是我装镇魂钉的盒子么?
嘴角一抽,我一把将那盒子从他怀里拽了出来,打开看了看,三十六根镇魂钉都在,一根没少。
这一下,人没用我叫,自己就醒了,任无涯猛地坐起来,四处看了看,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扫了一圈儿,这才看到我站在床边。
这个时候的任无涯没有带墨镜,那张总是玩世不恭的脸上多了一丝稚嫩,其实他的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平时强做老成,现在看来也就是个毛头小子。
见我正黑着张脸瞪他,任无涯反应了几秒,这才欲盖弥彰的解释,“我就是拿来看看,看看而已……”
“这是我的床。”我沉声提醒了一句。
任无涯低头看了看,只好去铺自己那折叠床了。
尽管睡的晚,这后半夜我却睡了个好觉,可第二天天亮没多久,楼下就传来了砸门的声音,动静听上去有点儿大。
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匆匆的下楼,开了店门才看到,敲门的是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这俩人眼生,我便问了一句,“你们是买东西的,还是平事的?”
结果其中一个男人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证件,说,“我们是警察。”
然后另一个人就拿出了一张图纸给我看,问,“你见过这个人么?”
他拿的图纸很模糊,像是截图放大之后的画像,可我只看了一眼,还是认出了那图纸上的人是任无涯。
察觉出我有些发愣,那二人彼此对视一眼,然后那个拿着证件的警察直接抬手抓住我的肩膀,一个反肘擒拿就把我按到了玻璃门上。
而另一个拿着图纸的人朝一旁的巷口摆了一下手,拔出腰上的配枪就去一楼的里间了。
紧随其后那巷口里又跑出了两个人,看上去一样也是警察,这二人进店拔出枪也去一楼的里屋看了看,然后就直接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