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镇魂钉整齐的排列在盒子里,旁边甚至用小纸条标了号。
我看着那些镇魂钉,没说话。
这中年人便自我介绍了一下,他是一名古玩鉴定专家,姓郑,也没隐瞒这些镇魂钉就是刘长生的。
看他言词沉稳坦然,我也直接问他,“刘长生让你拿这些镇魂钉来找我的?”
郑先生却是微微一笑,摇头说,“非也,这是郑某自己的主意。”
既然他没有得到刘长生的同意,我便坦言说,“郑先生恕我直言,就算这镇魂钉在你手上,但这也不是你的东西。从刘长生放心将这些镇魂钉交到你手上来看,他对你应该很是信任,你应该也知道我和他不对付,现在你将这些镇魂钉送我这儿来,可是要给我惹麻烦?”
“小先生的顾忌,郑某明白,”郑先生点了头,又说,“郑某只想问一句,小先生想不想要这一套镇魂钉?”
我看着那盒子里整齐摆列着的镇魂钉,咬咬牙,还是坦言说,“想要。”
郑先生听罢,便将那盒子又往我面前推了推,说,“那小先生收下便是了,若是不放心,我可以留下典当字据。”
“郑先生可是求财?”我皱了皱眉,还是没有立刻收下那镇魂钉。
“郑某不缺钱,这些镇魂钉可分文不取。”郑先生摇头,继而说,“不过,郑某倒是有一事相求。”
果然这天下没有白给的午餐,这可是三十六根镇魂钉,且不说是道家的法器,就是凭这几百年的岁月沉淀也让这些玉钉价值不菲了。
我也确实是真的很想要这些镇魂钉。
想罢,我直接问郑先生,“那事可是与刘长生有关?”
郑先生却是依旧摇头,转而说,“无关,是郑某的家事。”
他这样说,我就奇怪了,虽然很想收下这镇魂钉,但我还是忍不住劝这郑先生,“你私自将这镇魂钉赠与我,若是被刘长生知道,必然会惹祸上身的,郑先生可想清楚了?”
无奈一笑,郑先生继而说,“我做了一套赝品还与他,只要刘长生不找专家鉴定,基本是不可能辩出真假的,而且,我现在已经祸事缠身了,命都不知还有几天,怕他作何?”
这人要求我的事比刘长生还麻烦?
我心下犹豫着,便没说话。
郑先生却是继续说,“我也是从刘长生那里听说了小先生的本事,才冒险前来一试,这关系我一家的性命,不管小先生愿不愿意出手相助,是否先听我说一下事情原委?”
见他一脸坦诚,我只好点了点头,说,“那郑先生随我去里屋一谈?”
说罢,他便拿起了桌上那盒镇魂钉,跟我去了店铺的里屋,我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坐在沙发上,郑先生这才将求我之事说了一二。
郑先生本身就是一个古玩爱好者,不过他不喜欢那些瓷器字画,反而喜好收藏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三个月前,他从一个古董商手里收了一套明朝时期的凤冠霞帔。
而事就出在这凤冠霞帔上。
郑先生年岁四十八,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叫郑翔,今年刚过二十,女儿叫郑小雨,也才年芳十六。
那日,他将这凤冠霞帔带回家中,十六岁的女儿看了喜欢,便非要穿上试试。
那个时候的郑先生就和之前的刘长生一样,从来不信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便没有阻拦。
当时,郑小雨便拿了凤冠霞帔去卧室里换。
郑先生与妻子还有郑翔就在客厅里等着,大概是半个小时之后,郑小雨的卧室里突然传出了玻璃碎裂的巨响。
客厅里的三人吓了一跳,急忙去卧室里看。
却见卧室里的穿衣镜碎了一地,而郑小雨就穿着那身凤冠霞帔,背对着门口,站在破碎的穿衣镜前。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郑先生的妻子,她急匆匆的走过去,拽过郑小雨,便要检查她有没有受伤,询问着,“这镜子怎么还碎了?没伤到吧?”
结果,郑小雨却突然一把掐住了郑夫人的脖子。
而当时愣在门口的郑先生和郑翔也很快反应了过来,立刻冲过去拦着。
可这两个大男人却根本就掰不开郑小雨的手,郑先生呵斥她,“小雨!放开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