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这笔记的内容,如此叛逆的性格显然更像是他儿子。
我看着笔记本上那铿锵有力的‘逆子’二字,心头猛的颤了一下,随即就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
大爷爷和他儿子被村里人忘的这样干净,而同样被他们忘干净的还有阴阳师。
大爷爷就是照片上那个中年先生,曾经传授秦守天阴符之术,也就是说,大爷爷是阴阳师?
那他儿子呢?那个神秘人也是阴阳师?
阴阳师又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将这笔记匆匆收好,又在屋子里翻找了许久,就差掘地三尺了,却没再发现其他的东西。
从二爷爷的老房子出来,我翻过墙头,急匆匆的朝家里走去,还没到家,便感觉身后有人跟着。
我回头一看,是斐然。
她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见我瞅她,便把眼神别到了一边,作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
见状,我急忙过去,想说两句好话,先让她回来再说,结果我靠近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我站住不动,她就不动了。
我只好无奈的说,“都好几天了,你还在生我的气?”
斐然依旧不说话,也不搭理我。
我也是倔脾气上来了,直接说,“你想想,这件事就真的是我的错吗?关于那个神秘人的身份,你是不是不应该隐瞒我?若是你早说了那鬼胎的事,是不是我养母就不用死了?”
斐然依旧是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做声。
我一靠近,她还是后退。
见状,我也只好作罢,转身作势往家走,然而斐然就跟在我身后,我走她就走,我停她就停。
也是拿她没办法,我是真觉得她这次护那神秘人护的有些过分了,也只能等她自己想明白了。
我回到家,朝窗外看了一眼,却见斐然犹豫一下,进了爷爷的屋子,像是住下了。
见她好歹算是回来了,我也不再强求。
之后的好几天,斐然都不搭理我,也刻意和我保持着距离,但偶尔早上会早起给我做早饭。
可这次我不打算让步了,那神秘人的事她必须说清楚,不然下次她还会瞒我别的事。
我俩这一僵持,就是半个多月过去了,期间我找她说过几次话,也跟她理论过这件事,可斐然就当我是空气,一副全然没听到的样子,着急就离开,过两天再回来。
而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村子里打听我大爷爷的事儿,就像我当初猜测的那样,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记得我大爷爷长什么样了,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人知道,当我问起他是否有儿子的时候。
人们也只是说以前听说领回来过一个姑娘,但是那姑娘命薄,后来没成亲就死了,然后我大爷爷就一直没娶,至于孩子什么的,人们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左右打听不出个详细情况,我只好也放弃了。
五月底刚进六月的时候,人们开始忙活着开渠浇地,和前几年不同,今年的大同大旱,从春至今是一滴雨没下,村前的河道水位都下降了很多,几乎见底儿了。
庄稼旱的要死,人们只好用机器抽河道的水来浇地,这一抽,东一家子西一家子的,再加上前后村的都要浇地,这河道便很快就见了底。
不过河里当初飘出棺材和盒子的地眼还有积水,所以人们就合伙出钱买了管子,顺到里面去抽水。
这三抽两抽的,就把那个地眼里的水也抽干了,或者说是管子够不到了,总之那管子是戳到底儿了,可就是抽不上来水,应该是被挡住了。
而那下面黑洞洞的,以前又飘出过棺材,害的我大伯一家都死了,村里也没人敢下去顺管子,更何况这庄稼也浇的差不多了,所以便作罢了。
没人再注意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我却起了下去一看的心思。
别的不说,就冲着那下面飘上来那只断手,我也得下去看看,毕竟那断手和我的dna检测结果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而这地眼又位于老万家以前那老祖坟的下面,也许我能查出自己的身世呢?
若是那地眼始终在河底也就算了,现在那河道既然已经干了,就算我不下去,以后也难免会有胆子大的下去摸一把金。
不管这下面是福是祸,都是老万家的,怎么说也轮不到外人下手。
这想法在村民开始抽那地眼里的水时我就有了,所以水抽干的当晚,我便拿了绳索手电等一切有可能用到的东西,直接去河道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