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你的徒弟就管用了?”我就纳闷儿了,在后面问老道,“哎你不是被逐出师门了吗?连带着我俩也是逐出师门的呗,人家会买你这个账?”
老道却是一副死道友莫死贫道的语气说道,“那我就不管了,到时候你们自己见机行事,撒泼耍赖,总之能留下就行了。”
我一听,这求收留还他娘得撒泼耍赖,顿时有些犯怵了,问斐然,“不是,咱非留在玄门宗么?这天大地大的,哪里容不得咱俩躲个一年半载的?”
斐然却是头也不回的说,“倒也不是非此地不可,只是留在这里多少省心一些,你是小看了出马堂的耳目,那些人办事不择手段,辗转在外总也是个麻烦。”
我顿时无语了,盯了老道的背影一眼,心说,还出马堂办事不择手段?我这儿都要去跟人家撒泼耍赖了,也不知不择手段的是谁……
这山沟子就是乱石滩,踩着碎石往里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乱石滩的东边儿就出现了一条蜿蜒在山根儿下的小路。
顺着这小路往里走,没多远我们就转过了身边的这座大山,而在这座大山后便是一道峡谷的入口,那入口旁的岩壁上,雕着‘清风涧’三个字。
清风涧的入口很是狭窄,甚至不能三人并行,我跟在老道身后进了那峡谷,只觉得一阵阴冷。
但是往里走了没多远,前方的视野便豁然开朗了起来,明媚的阳光洒在绿意盎然的大峡谷里,顿时多了一丝世外桃源的恬静。
而就在这大峡谷的正北方坐落着一处道观,道观的名字却不是老道挂在嘴边的玄门宗,而是清风观。
看到那道观,老道停顿了一下脚步,这才又朝那边走过去。
我和斐然领着小柔儿,再次嘱咐她不可以乱说话之后,这才心情复杂的跟上了老道。
这道观看上去并没有多富丽堂皇,反倒是普通的很,守门的是个十七八的小道士,见我们一行人过来,便装模作样的问,“几位道友,所为何来?”
老道过去就说,“我是来避难的,你们掌门呢?”
那小道士听的一脸懵逼,老道也不等他回答,就自己进院儿了。
我和斐然跟在老道身后也往院儿里走,那小道士这时却反映了过来,伸手拦着我们,还回头去招呼孟凡德,“哎?你回来,不要乱闯。”
老道哪管他这个?早就蹿到正殿去了。
老道都不管了,我当然也不管了,一把扒拉开这小道士,我们仨也跟在老道后面进了道观。
这道观坐北朝南,分有正偏三殿,见老道直接去正殿了,我们也就跟了过去。
就听老道进门就喊,“师兄,剩饭剩菜还有没有?”
然后那一屋子十来个正在听课的小道士都回过了头。
往里看,在道观供奉的三清祖师前站着一个手持书本的老头儿。
这老头儿有七八十岁了,须发皆白,尤其是那一把白胡子都他娘快赶上女人的头发长了。
那老头儿也是愣了一下,这才哭笑不得的看着老道说,“凡德师弟,你能不能别每次回来都是这句话?”
老道也有些不快,“那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换新人看门口儿?故意刁难我?”
两人说话间,那老头儿一摆手赶走了屋里听课的十来个小道士,这才看向我们,问,“这几位是?”
“我徒弟,”老道略一沉吟,这才说,“来讨债的。”
老头儿刚挂到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有些紧张的问,“这话怎么说?”
闻言,老道看我,我只好站出来说,“他说收我们做徒弟,红包都收了,还不教我们本事,我们只能找老窝儿来了。”
于是那老头儿问老道,“红包呢?”
“花没了。”老道答的比他问的还快。
就在这时,正殿的门外又走进了几个中年道士,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道,一指孟凡德,就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听那语气,孟老道回师门,就跟天要塌了似的。
孟老道却是毫不在意那人的语气,而是故作礼貌的回了一句,“二师兄,近日可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