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在凝望挚爱。
随着孟确停止挣扎,华阳仙君也温和许多,他亲了亲孟确的脸颊,柔声道:“唤我名字……”
“……仙君大人?”孟确眸中灰暗,讷讷开口。
华阳仙君像是不满,却又像是愉悦,嘴角微微上扬,教导孟确:“唤我元封,以后都只有元封。”
“元,封?”孟确如同孩童学舌,跟着华阳仙君唤出了这名字。
“乖。”华阳仙君像是给予奖励一般,摸了摸孟确头顶……
……
不知过了多久,待孟确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依旧在那密室之内。只是衣裳碎裂,一身狼藉,身上也加了诸多禁制,稍微一用灵力,就会被阵法反制,感受到由皮到骨的钻心之痛。
孟确努力坐起身体,几番试探过后,意识到这是仙君不许他用灵力留下的禁止后,突然惨笑起来。
这究竟算什么?
孟确把目光落在挂着的画像上,身穿白衣的神君也静静看着他。平静下来,孟确嗅到了密室内的檀香,与仙君身上如出一辙的檀香……隔着时间与空间,孟确觉得自己仿佛能听见紫御神君的轻笑。
是挺可笑的。
孟确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都不知道是堂堂仙界大能疯了,还是他自己疯了……亦或者,这一切都是他在盛淮景死后,做的一场梦。然而就在孟确想起盛淮景的瞬间,潜藏在他灵台之内的法诀再次生效,一股不容拒绝,隐隐掺着古怪邪祟的灵气,侵入孟确灵台识海。
不过片刻,孟确的眼神再次浑浊,目光不再停留在画像上,而是定定地凝视虚空,嘴里呢喃:“呜,淮……元,封……元封你在哪里……呜呜呜……元封……”
密室之中的无数禁制,隔绝了声音外传,只剩下蜷缩于角落的一团。
……
……
百年之后,仙界的升平宫中,卸花殿内的孟确,正在给华阳仙君收拾出门的行装。他一面清点物什,一面和华阳仙君念叨:“元封,这次青鸾山法会,我真的不能去吗?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华阳仙君每年都会去青鸾山法会,不过却不是为和其他仙人论道,而是去和紫御神君初相遇的地方,看看玉皇剑。去年孟确偷偷跟着华阳仙君过去,结果遇上个怪人,差点把青鸾山法会给搅合了。于是自那天之后,孟确被关了三个月禁闭不能出去……
也就是最近,华阳仙君似乎心情不错,孟确才大着胆子提议。
听见孟确这样说,华阳仙君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撇了孟确一眼。
明白华阳仙君意思的孟确悻悻然,有些遗憾又期待地说:“那我在家等你,我听仙娥说起,现下凡间流行一种清酒,便找了方子来试过,这几日就可以开了。元封若是有空,能来试试吗?”
孟确说了一箩筐话,华阳仙君最终还是答了一个字:“嗯。”
听见仙君肯定,孟确脸上顿时欣喜,他愉悦到走路都能看出高兴。
看着孟确这样欢喜,华阳仙君嘴角不易察觉地扬了扬。
是该这样的,他们两个,就是应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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