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女伯爵还是穿过了沙暴。
眼前是另一片沙暴。
“我一点儿也不意外。”
“我们时间不多。”
“还记得暴君的标志,沙暴战车吗?”
“你是说?”
女伯爵沉默着开始了行动。
她身处一条通道之中,两边都是沙暴,但她既没有沿着通道前进,也没有走进沙暴,而是斜着慢慢靠近翻腾的沙尘。
女伯爵就这样靠近沙暴,然后被吞没了。
就这样,她五次穿过沙暴,最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开阔的空地——远处仍然有沙暴咆哮。
“第一道阵线。”
“没错,暴君的战车,沙暴的先锋。”
“暴君本人会在战车中央高大的金色城堡顶上用旗帜指挥他狂热的战士们,所以透特的左手会在哪儿吗?”
“不一定。不过我们只要再穿过两道阵线就能看到了。”
“曾经面对着沙暴大军的古代埃芒凯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吗……这个阵线有弱点吗?”
“没有。”女伯爵开始前进了,“中央的阵线坚韧,两翼的阵线尖锐,被击溃的就将面临屠杀,而胜利者就要面对一位真正的神明。”
“这也叫,坚韧?”
海伦把一只手放在沙暴边缘:“你比透特更重要。”
然后她被沙尘吞没了。
……
麦哲伦艰难地走在沙丘的阴影中,小心翼翼地低着头不让自己的脑袋被太阳照到。
“喵……”
被女伯爵起名“贝蒂”的小猫就在他怀里,正不解地看着他。
麦哲伦正在寻找他记忆中的那片湖泊。
他还记得那片大湖的位置,无论在沙暴中他经历的是幻觉或是其他什么,麦哲伦的直觉还是让他觉得那是现实,或者至少曾经是。
小猫似乎并不这么想。
它缩在麦哲伦的怀里,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麦哲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