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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来得很快,从单羽快速接近,眼睛无法聚焦的那一瞬间就开始了。
随着落在唇上的触点慢慢变大而渐渐弥散开来。
耳边高频低频交错着同时响起嗡鸣,就像他此时无措又兴奋的背景音,混乱而宏大。
滚烫的呼吸所及之处像是被点燃,从唇边烧到耳际,烧到颈侧。烧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有点儿像一场记不清细节的梦,半睡半醒间透着舒畅。
但又不完全像,还有更多失控的亢奋和欢愉。
视线都烧模糊了,看不清,一片混色的噪点跳跃着,时不时掠过白色的亮光,他在无序中小心探索,触碰,贴近,纠缠
四周炽热的空气一点点散去时,陈涧才在慢慢回归正常的体温中,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和视力。
…。呼吸还是有些不稳的。
视力也有所下降。
感觉接个吻把散光都接出来了。
瞪着单羽好一会儿,他脸四周的重影才消失了,
唇边的笑容也变得清晰起来。
"怎么?”单羽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看着他,左手食指指节在嘴角轻轻蹭了一下,这个跟唇相关的动作让他顿时又有些混乱,转头往茶几上伸了伸手。
也不知道自己想拿什么。
但本来就只坐了一半在沙发上的屁股因为这个有些慌张的动作而打了滑。
他从沙发上滑下来,跪在了茶几前。
“要不冲我这边儿,”单羽说,“那边儿不定跪的是谁了。"
陈涧没说话,赶紧撑着沙发坐了回去。
也没好意思往单羽那边看,靠沙发上愣了一会儿才笑了起来。
“喝水吗?”单羽伸手在他脸上轻轻勾了一下。
“嗯。”陈涧点了点头。
“去倒。”单羽说。
“靠。”陈涧笑着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有伤呢。”单羽举了举手。
"我…”陈涧犹豫了一下,坐着没动"先缓一缓。
嗯。”单羽笑笑,也靠在了沙发里,
陈涧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单羽腿架在膝盖上,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一抬腿,把腿架在了膝盖上。
“都一样,”单羽说,“不一样的话咱们肯定有一个不正常。
“你。”陈涧感觉耳朵瞬间要烧掉了,““我去倒水。"
“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可乐,”单羽说,“我想喝可乐。
“嗯。”陈涧应了一声。
不过没动。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起身往冰箱那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