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楼眯一下眼,盯着叶千帆看了好几秒的时间,给他施加了足够的压力和恐惧之后,才淡淡的说:“好吧,希望你们能聊出一些历史来,不过小叶县长,对于开会这件事情,我觉得,你要踏踏实实的安排好,教育乡领导们,不能浮夸,犹豫和抓小放大,要认清形势,不然啊,出现问题就悔之晚矣,你理解吗?”
“理解,理解,我懂了,我懂了!”
叶千帆当然理解,他能听出廖明楼正在敲打他,让他不要见异思迁,不要左右摇摆,更不要抓了芝麻,漏了西瓜,他廖明楼才是叶千帆要紧紧跟随的人,跟错了人,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
叶千帆离开了,但廖明楼好一会思维还是停留在叶千帆的身上,很早以前,他都得到了叶千帆和温思明见面的消息,他一直等待着叶千帆能主动的给自己说说他那天和温思明都聊了些什么,但很遗憾,这么多天过去了,叶千帆竟然只字不提,他就有了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叶千帆正在和自己保持距离,他为什么一直都不给自己汇报他和温思明的事情?显然,这里面是有一些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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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近几天,似乎从市里也传来一些模模糊糊的消息,说温思明正在帮叶千帆活动进入常委的事情。
这似乎更加的印证了他们之间有着密切的合作,但这一切,叶千帆对自己都是隐瞒和回避的!
就连他在黑林矿的事情上,也对自己是阳奉阴违的,自己曾经让他先稳住,不要轻易的动那颗地雷,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候,还不到雷响的紧要关头。
在廖明楼的想法里,那颗雷不仅仅是为了炸飞龚汉儒,关键还要把自己炸上龚汉儒现在的位置。
可是,很显然,叶千帆私下找来记者,不断的在那个地方纠缠,对自己的暗示,警告,一点都不在意,这才是最恼火的,要知道,自己还并不具备冲击那个位置的准备和实力,相反,要是现在出了大乱子,最为得利的人自然是温思明了,莫不成叶千帆正在为温思明创造机会?
廖明楼就觉得,是该找机会给予叶千帆一次必要的警告了!
叶千帆对身后廖明楼怎么想,他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只是有一点他和廖明楼的想法很接近,他们都觉得对方正在和自己拉开距离,特别是在叶千帆知道黑耀酒吧和廖明楼也有关系,王静竹的调动和提升也是走的廖明楼的路子,还有他当初为了几个科级主官的位置,直接放弃了自己,以及当初廖明楼为了扶正,送给楚惜香了那个来历不明,价值不菲的文物,这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在叶千帆的心里隔拧着,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和廖明楼并非一路人!
不过这段时间太忙了,他顾不得仔细思考自己和廖明楼的关系,回到了办公室,就赶快写了个申请,然后让小徐给廖明楼送过去签字,那面字签好了,就送到了办公室下发各乡,各镇,并请曲主任联系安排后天的会议召开事宜,对这些事情,小徐现在是驾轻就熟,每次都办的很漂亮,叶千帆只要安排了,就不在去管了。
今天天气不错,他就到黄池乡去了一趟,到了门口,看到乡政府进进出出的的人不少,叶千帆就让车停在了外面的树影下,自己带着司机和小徐,走了进去,秦乡长正在大院里讲话,下面坐的,站的,围观看热闹的人真不少,足足有好几百,这秦乡长平常也是个说话粗鲁,没有多少文采的干部,不过呢,在基层乡下,特别是和村民们打交道,少点官腔,多点俚语,大家更容易接受。
这秦乡长啊,老百姓倒是觉得他没有架子,但他这张臭嘴,总是骂骂咧咧的。
这会一样,几百人的大会,他一点都不怯场,嘴里骂着,说:“你们听好了,这春耕马上开始,都得拿出点干活的样子,老子不管你是村支书,还是村干部,你都给老子收敛点,还有那些打牌喝酒,嫖风浪荡的,谁踏马的耽误了事情,我都不饶他,还有啊,最近都少喝点酒,前两天,张王村的支书喝高了,直接倒在家里猪圈睡着了,睡就睡吗,这家伙还把母猪当成了老婆,一面摸着猪奶头,一面说,哎呦,媳妇,都开春了,你还穿皮袄啊,睡觉也不脱,来,我给你脱,妮玛,咋还是双排扣,这小子把那猪奶头当扣子扭着,想要帮着解开,最后母猪烦躁了,直接咬了一口,现在他还在乡卫生所包着鼻子呢。。。。。。哎呦,叶县长你来了,哎呀,咋没提前打个招呼,那谁,你来讲!”
秦乡长就甩下了几百号听众,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叶千帆的面前,叶千帆这会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抱着肚子说:“秦乡长,这事情真的假的啊!”
秦乡长立即一正脸色,很认真的说:‘叶县长,这是真的,你不信的话,我带你到乡卫生所看看,他鼻子都被母猪咬烂了!’
“哈哈哈,那还是不看了,不看了,我们先看看你们春耕的准备工作吧!”
“叶县长,我们先给你汇报,请,请到会议室坐坐!”
说话中,黄池乡的书记也带着几个干部过来了,大家拥簇着叶千帆,到会议室坐了下来,乡长和书记就翻开随身的小本本,认认真真的汇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