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计组的人走了,但龚汉儒和廖明楼都没有兑现他们的承诺,龚汉儒说过,接待结束,他要在全县对叶千帆通报表扬,但人家走了,龚汉儒提都不再提通报的事情,廖明楼也一样,当时说好的审计组人走后,要给叶千帆补一周的假期,可是呢,人家走了,他也不说话了,叶千帆还不好意思去找他,追问这件事情。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没奈何,叶千帆只好乖乖的回到了北坝乡的乡政府,老老实实的上班了!
最近农村工作有点忙,虽然农闲了,但夏天暴雨较多,叶千帆他们的工作重点就转到了防洪防涝上面,叶千帆回来之后就带着人四处检查,生怕村上河边的堤坝,水库,渠沟等地方出现问题,淹没了农田庄稼还能想想办法,关键要是冲毁了房屋住所,出现了人员伤亡,那这个乡长就算是干到头了。
但说是检查,也是务虚较多,有些地方明明感到很危险,可是乡政府手里也没多少钱,只能努力的挤出来一点点,象征性的把这个事情提到桌面上来,钱绝对是不够的,剩下大头要村里自己解决,至于村里能不能再筹够钱搞维修,那就不得而知了,但这样,至少将来这里出事了,乡里给上面有个交代,自己是安排了,还给了资金。
叶千帆也不想这样做,可没办法啊,手里没钱,你总不能用嘴就把问题解决了吧?
今天叶千帆带着王香菱等好几个人,检查乡镇街上各单位的危房情况,农技站的后墙是单页砖修建的,时间长,地面有些许的塌陷情况,让砖墙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裂口。
这些单位不像村里,他们都是有一定的经济能力,所以叶千帆是不会对他们客气的,当即指示,一周内,必须处理好这些裂口的地方,不管是扒倒重修,还是另外用混凝土加固,总之,一周后没有处理,那叶千帆就来处理农技站的站长。
这站长只好答应,说一定尽快解决!
一会到了税务所检查,发现他们在院子里自建了几个停车棚子,红砖修个柱子,上面都是用水泥预制板搭在墙上,根本都没有加固,一旦柱子,或者墙面出现问题,上面的水泥板掉下来会砸死人的。
叶千帆让王香菱他们在上面贴上了封条,告诉他们的所长,一周之内,把上面的预制板撤掉,换上石棉瓦,或者换上其他铝合金板,不然,一周后,叶千帆亲自来封门!
税务所的高所长很不服气,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叶乡长,你几把闲的没事干了,这不是小题大做吗?这就是个车棚,还能砸死个人!”
本来这高所长都是一个难缠的人,不过呢,有一次让叶千帆他们喝酒灌翻了他,从此之后老实多了,但再老实,总也会跳出来闹腾闹腾。
叶千帆嘿嘿一笑,说:“你觉得没事那就没事吧,不过你得给我写个字据,一旦这里出现任何问题,都是你老高的责任,你写了,我立即撕掉封条就走,谁再来管你的安全,都不是人!”m。
让高所长写字据他肯定是不答应了,又要东拉西扯,王香菱在旁边忍不住了,说:“高所长,要不中午你请我们喝一场酒,这事情就算了!”
这就是高所长的短处,他从来是喝遍北坝乡无敌手,但上次没王香菱她们几个女人喝的唧唧都捏不住了,从此再也不敢对叶千帆提喝酒二字,现在王香菱一说,他只好老老实实的答应马上安排人处理。
大家笑着出了税务所,王香菱说:“叶千帆,快中午吃饭了,要不今天就先检查到这里,这连续几天检查,我都晒黑了不少!”
叶千帆不以为然的说:“王乡长,你黑不黑,可不要给我赖身上,你本来就黑,不是我们最近检查的问题!”
王香菱急了,说:“叶乡长,我们要实事求是,我原来挺白的,不然我让你看看里面没晒的地方!”
大家都哈哈的笑了,钱主任在旁边说:“你可别说了,有些地方黑的不像啥了!”
有人问:“钱主任,啥地方黑啊!”
王香菱就要过来抓挠钱主任,几个人闹成一团,叶千帆赶忙挡住,说:“这样,我们今天中午辛苦点,多走走,到前面小学看看,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的教室,看着都害怕!”
几个人都点点头,说:“确实,该拨点钱修缮一下!”
叶千帆叹口气,说:“哪有钱啊!现在乡政府穷的叮当响,每月能保住大家的办公费用都很勉强,天天要账的人都在财务室坐着!”www。
“哎,可不是吗?从我到北坝乡上班,就没见乡政府有过钱!”
大家一面感慨着,一面往乡里的小学走去,小学距离乡政府还有点距离,在镇子的西面,要过了王横家,还要往西面走一段路程才到,过去哪里是粮食局下面的一个粮站,后来粮食系统改制后,这个粮站就废弃了,乡里就把这办了一个小学,房子本来很多,但粮站搬走之后有一段时间没人,乡里的居民,包括远一点的村民,都过来不动声色的把院墙和好些房子的砖给扒走了。
人民群众有力量,半年多时间,等想着要办小学的时候,粮站里一大半的房子都被人拆掉了,里面的电线,门窗,啥啥都不见了。
目前小学就在前面的一间还没有被扒垮的库房里上课,还有一个库房用木板隔成几块,住的是两个老师和距离很远的一些学生!
这会大家就往那面走,走到王横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他家对面河里王横的媳妇和另外几个女人正坐在河边洗衣服,钱主任看到这个情景,就说:“我给大家出个谜语,你们猜猜!”
王香菱说:“就你那智商,能出什么复杂的谜语,你说,我们猜!”
钱主任很得意,说:“好,你们听着,十个男人偷看五个女人洗澡!打一个成语!”
叶千帆一听,很不屑的笑了,娘的,这算啥嘛,谁不知道啊,五个女人洗澡,自然是光着,十个男人偷看,那就是十个色鬼!不就是“五光十色”这个成语嘛!
且不说叶千帆这样的智商了,就是旁边其他几个男人,也都想出来了,不过呢,大家却发现王香菱正在搬着手指头算,大家很奇怪,这还用算?
就见王香菱沉思了片刻,一下脸色有点羞红的样子,说:“我知道了,十比五,两个男人对付一个女的,是‘双管齐下’对不对?”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后面的一路上,大家都默默的想像着王香菱的谜底,对她的敬佩更是滔滔不绝了!
再往前走一会,就看到了前面的这个院子,院墙早都破破烂烂的不像啥了,不过依稀还能看到一些地方写着“抓革命,促生产”“只生一个好”什么的字样,院子里面到很大的,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这里想当年那也是很繁荣的景象,每年上缴公粮的时候,十里八村的人都拉着各种各样的车子,带着全家老小,在这个院子里排队,称粮,收白条,中午在这个院子吃饭,喝水,热闹非凡。
但这才多少年时间,这里已经变得冷冷清清的。
学校有一块木牌上上面早都斑驳模糊,字迹不清了,仔细看,能辨别出好像写着北坝乡第一小学的字样,他们刚进去,就听到了下课的铃声,叶千帆心里总算是安慰了一下,还有电铃,比起地道战里面敲的那口钟要好多了。
接着就响起了学生们稚嫩的“老师再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