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月初五”乃是“重五”,不知何时起成了人们心中的忌讳,认为从此五毒尽出,要想安稳度过整个夏季,就得采取些手段。
其中,大江南北传播较广的就是插艾叶、菖蒲,吃艾草汁拌粮食做成的粽子,以及用艾草煮水沐浴。
苟超不理他,张小四也不觉尴尬,自顾自拿起一个马扎,坐到其对面。
“大郎可是遇到甚喜事了,快说来听听!”
那句至理名言怎么说得来着?
欢乐的事情与人分享,就会得到成倍的欢乐?
正一人儿憋得难受呢,可下遇到一个能够分享之人,苟超再也抑制不住,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张小四不过随口一问,哪想到会引来这长一段。起先还想随便听听,等他讲完,就告诉他真正的好消息。结果越听越是入迷,一会儿为好友不为人知的一面感到震惊,一会儿对其随便教人感到不值,一会儿对杨博士“不怀好意”(自己的臆想)感到愤慨,一会儿又对峰回路转的结局感到兴奋。
“那杨博士是不是坐着一辆枣红马拉着的乌蓬马车?”
听苟超讲完,本有好多话想说、想问的张小四,一时竟不知从何处开口,看着苟超亮晶晶的双眼,不知怎么地就来了这么一句。
“对对对,四郎路上碰见‘清远兄’的马车啦?”
“清远兄”,明明年过四十,让一十七岁的少年喊兄长,想想都觉着牙酸。
张小四咧咧嘴角,面上还是十分高兴地说道,
“可不是,就在出山口那。俺还寻思谁家来了贵客,却是大郎遇到了贵人。”
“贵人?四郎的意思是觉得我应该答应他的邀请?”
“那当然!”
一个是乡下小农,一个是县城蒙学里的夫子,这还用寻思么,大郎到底在犹豫什么?
不解苟超的意图,张小四不由得直接问出声。
“我也知道当先生好,可我就学了一点皮毛,去城里教学,不是误人子弟么!”
往常见到那些读书人,苟超还自带穿越人士的优越感,觉得就算仅是初中毕业,好些方面那些“酸子”也不如自己。
可yy归yy,真要见真章时,他又退缩了。哪怕是教一些个小学学段的孩子,教的还是自己比较拿手的数学,他还是胆怯了。
“谦虚个甚!那杨博士都说大郎能行,且他还得向大郎求教,大郎还怕个甚!”
张小四估计好兄弟是羞怯了,不好意思在人前露脸,就决定再推上一把。
“就是教一群娃娃,有甚好怕。大郎只管答应,先教上一阵领领薪俸。要知道那些当官地不仅可以领俸禄,租子还能少交好些,还不用去服劳役,这是多大的好事!再说,大郎要是去了学里,还能就近看着二蛋呢!”
本就有些活心儿,被张小四这么一劝,尤其是提到租税与二蛋,简直正中软肋,再磨叽那可就做作了。
包好的粽子往盆里一摔,苟超豪气地说道,
“好!若是有人嫌教的不好,大不了辞职就是!”
一块心病解决,思绪不再上上下下地翻腾,总算有精力搭理眼前之人,苟超这才又好奇地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