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日常所需,这两年大家就去齐家村、下河村、靠山屯等几个附近村屯。这几个村屯每逢旬日或是月半都有好些货担郎过去做买卖,是现在农村赶集的雏形。
这些大姑娘小媳妇且还得买上一会儿,苟超就与童娘子一路往家里走去,打算过会儿再来看看有什么要换的没有。
因苟超那站位明显是从村外回来,童娘子也好奇地问了问他的行踪。
二蛋进学也没什么好保密的,苟超就将去齐家村做喜宴遇到夫子教学的始末都说了。
还将李夫子每月两斗麦子的学费也告诉了童娘子,提议再过两年童家也可送石头去就学。
“俺现在就要去,俺和二蛋一块儿去!”
石头听了个迷迷糊糊,似懂非懂,听苟超说自己以后也能去就学,那还等什么以后啊。
石头虽然长得虎头虎脑,可才三岁多,苟超至今记得教他数数的灾难……
童娘子被二蛋进学的消息震的失了神。想那二蛋仅比石头大一点儿,道才刚走利索就去就学啦!
为这么个小人儿,一个月便要送两斗粮食,这赵家大郎的脑袋莫不是让门挤啦?
话还说不明白的娃儿能学会个啥,还要起早贪黑的接送,来来回回就得搭道上两个来时辰,得耽误多少活计!
这赵家大郎欠一屁股外债还没还上呢,就急着给外人送粮哩……
“去什么去,学不会夫子要打板子呐!”
狠打了石头两下屁股,几人就到了童家院前,与苟超道个别,童娘子就赶紧与在院里忙碌的丈夫分享起这个惊人消息。
田里的活计不需太多人力,这一个多月大家都找闲拾掇家里。童家也趁此机会围了个前后篱笆院。
苟超与童大壮道声好,就朝自家的旧屋走去。新房那边菜地才整理好,种子下进去,苗还没长出来。平时吃得蔬菜除了野地挖的,还都是从老房子这边摘的。
回到新房,苟超把鸡鸭放出去,又急着去打猪草,顺道把多利又拴到家附近的草地里随它转悠。
圈里的黑猪早饿的不耐烦了,吭哧吭哧直叫唤。
早上苟超是将猪羊一起放的,可黑猪食量大,多利吃完草,它才混个半饱,这大半天过去,它的肚子又瘪了。
喂猪,扫猪圈,伺弄蚯蚓,生火熬麦芽糖……
等将两罐麦芽糖装好,都快晌午了。
灌了两口凉水,揉揉被汗水渍的睁不开的眼睛,又捶捶酸疼的老腰,好像还有什么事要做来着?
甩甩脑袋,四处扫了一圈,待看到远处悠哉的多利,苟超一拍大腿:
“哎呀,还要换剪子呢!靠,那卖东西的别再走了!”
忙了一上午都把正事给忘了,苟超赶紧朝村里的空地上飞跑而去。
老远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健硕老人与村里的几个老奶奶在树荫底下聊天,身前还放着两个大竹笼,苟超总算是长舒口气。
“阿翁,你这有剪子么?”
这白头老翁再听到苟超与那些个老妇人打招呼时,就眼光一闪直盯着苟超打量,闻言抱歉地回道:
“哎呀,小郎君来晚一步,老丈就带了两把剪刀,都已换将出去。”
还是来晚了,苟超刚显出失望神色,就听老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