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毕竟年纪小,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家生奴仆,没切身体会过尊卑至极的主仆规矩,渐渐就适应了赵家的生活方式。
“张四郎就是俺张四兄,可厉害啦,会武艺呐!俺有一次从树上掉下来,他嗖地一下,就把俺接住啦,他还会打猎,他一个人……”
一听梭子问起张小四,二蛋赶紧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开始布拉布拉说起他得厉害之处。
苟超一直觉得二蛋似乎对张小四有种莫名的好感,知道此刻才发现确实如此。
原来那次从树上掉下来的经历他竟是记到现在,这语气分明就是把张小四当做心中偶像来崇拜。
至于么,他不就会身手好点!瞧瞧你大哥我,会做菜,会种地,会瓦匠活,还,还,还会织毛衣……
好吧,越想气势越弱,还是张小四有本事……
“咩——”
趴在屋里地上打瞌睡的小蛋,猛的羊头一台,长叫一声就往门外冲。
这是有人来了,还不是常来的熟人。
苟超撂下筷子,往门外走,就听见一声既熟悉又陌生地调侃。
“哟,数月不见,大郎家的羊都训成狗啦!”
来人正是张小四,被那烈风吹磨的红黑的脸膛一映,自小喝泉水润泽出的白牙,愈发白的闪光。
无厘头地想起了黑人牙膏,苟超扑哧一乐,回击到,
“我看是四郎长了狗鼻子,每次一来必然要赶上饭点!”
听话听音,此言一出,就知道屋里摆着饭呢。张小四轻轻踢了一脚在那虚张声势“咩咩”叫的小蛋,大步流星地就往屋里走。
“谁叫大郎家饭食摆的晚,这满村里哪有太阳落山才吃饭的。”
苟超也不回话,径直走到厨房又新取了一双碗筷,回到到桌上就看到张小四坐在他的位置上吸气。
别看二蛋刚才还在那滔滔不绝地夸眼前人,可真见了本人反倒害起羞来,盯了半晌,才小小声地说了句,
“张四兄”
竹桌本就不大,张小四又身高体长,大胳膊一伸,就把二蛋的包子头揉成了鸡窝。
“怎地,一阵子不见,要认不出俺啦!”
梭子见他们互动,就知道对面坐着的即是传闻中的主角,偷眼打量了一下,果真如听闻的一样英武。
“梭子快坐下,不用见外。”
苟超见他尴尬的在那站着,就把他按到凳子上,四人重又坐好,继续未完的晚饭。
饭桌上因添了新人,几人只简单介绍了一下近况,并没有深谈。
等吃过了晚饭,梭子很有眼力价的承包了收拾的伙计,并借此躲在屋里,不打扰两人在院内叙话。
不过二蛋可是对张小四的去想很是好奇,也拎了一个小板凳坐在自家兄长的身边,两手撑着下巴,听他们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