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是何人?”
声音不自觉地有些拔高。
“可是四郎回来了?”
苟超在厕所里听得有人说话,像是张小四的嗓音,可又觉有些不可能。
赶忙提好裤子,又听那人喊了一句,分明就是张小四的声音!
张小四闻声转身看到夜幕里走来的身形,正如记忆里的赵家大郎一般,赶紧应道:
“是俺,俺回来了!”
这时二蛋也反应过来,忙笨手笨脚地下了凳子,向张小四扑去,嘴里喊着:
“张阿兄!”
待到近前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不是自家兄长,欲抱大腿的两手一顿,在空中尴尬地挥了两下,两眼亮晶晶地仰望着他。
张小四哈哈一笑,弯腰,两手掐着二蛋的腋下,将他在空中转了两圈,才抱在怀里,问到:
“二蛋可有想俺啊?”
“想啦!想啦!”
这时苟超也走进了院子,看到两人互动,心想二蛋倒是嘴甜。
“今儿回来的?”
苟超用力打量了一阵张小四,两月不见,这家伙似乎又长高了点。
“嗯哪,下晌回来的,才吃了晚饭,给你捎了点东西,就趁晚过来了。”
白山子见三人就在那寒暄起来,忙也放下碗筷走了过来。
“这是白山子,比你小两岁,现在我家借住。”
苟超看他过来,伸手往他那一抬,给两人做起介绍来。
“这,这是张四郎,我的好朋友。”
直到此刻,张苟二人才发现,两人相识许久竟还没通过姓名,一直都是“张四郎”“赵大郎”的代称。
听赵大郎介绍自己时,磕绊一下,才忆起没有告知过其姓名,一面后悔没有早做介绍,一面又有些哀怨他不知打听,自家就知晓他叫赵超。
心里正有些不是滋味,就被苟超一句“好朋友”给说得高兴起来。
朋、友!还是头回听到两字连用,定是大郎想到俺二人情谊深厚,才两词叠加的。
“某是张季,行四,村里人都称某‘张四郎’”。
张小四对着苟超笑了一下,向白山子重新介绍了一下。
天黑,苟超也看不清张小四表情,只注意到他白牙一闪,摸摸鼻子,尴尬的邀请道:
“快别站着,四郎过来在吃些。”
虽说多了一个人,张小四还是一如既往地厚脸皮,应道:
“正有此意,俺老远就闻到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