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昨晚的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素叶轻轻摇头,“贵宾室里都是飞往北京的人,万一被你不认识的却认识你的人看见了不好。”
她的懂事令他窝心。
下一秒伸手将她的身子揽了过来,扳过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柏彦——”
“闭眼休息会儿,一会儿上了飞机也可以继续补觉。”他轻声打断她。
素叶便靠在了他的肩头上,呼吸着熟悉的木质香,轻轻摇头,“只有3小时10分钟的时间,我怎么舍得睡呢?”
从香港到北京,航行3小时10分钟,这短短的三个小时,怕是看着他都不够了。
年柏彦侧过脸,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落下一枚轻吻,“下了飞机,去8号出口。”
她不解。
“刚刚已经安排好人去接你。”
“真的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
“听话。”他怎么忍心把她一个人扔在机场?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头等舱的客人要登机了。
年柏彦久久未动。
素叶也始终靠着他,良久后才叹道,登机了。
年柏彦攥住了她的手。
久久的。
最后,在她耳畔落下,“回到北京,想我,就给我电话。”
她点头,深吸一口气压下鼻腔酸胀。
“还有,别去主动招惹阮雪曼。”
素叶一愣,听出他话中有话,抬眼看着他的下巴。
他沉思了一下,最后才道,“我一直怀疑在南非有人跟踪我们并差点要了我们命的人,跟阮雪曼有关。”
“怎么可能?她……”
“是贝拉主动跟她联系。”他淡然。
素叶猛地挺直身,大脑在空白一片后又恢复了快速运转,曾经与贝拉接触的画面也如走马观灯似的快速闪现,也终于明白了贝拉被辞退的原因。
贝拉虽是年柏彦的助理不假,但同时她也是精石在南非分公司的重要管理人员,能与阮雪曼联系并非难事,而她着实是小瞧了阮雪曼,竟手眼通天地将势力伸到南非这么远,怕是其中也有贝拉在助长气焰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贝拉的?”她努力回忆,也没看出贝拉有丝毫的破绽。
“在约堡时她反对我陪你逛街的时候,她的反常神情引起了我的注意。”
素叶这才隐约记起,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儿。
“怕是因爱成恨吧。”她叹道。
“如果是阮雪曼,出发点就没这么简单了,怕是想一箭双雕。”
“那你这次回去会有危险!”素叶一惊。
年柏彦抬手,将她的一缕发丝别于耳后,“放心,我回去了她倒真不敢轻举妄动了,当然,一切只是我的怀疑。”
素叶惶惶不安了,叶家每个人的脸孔她不是没看穿,只怕日后都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