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就都解脱了。
可,也只是想想,就是下不来狠手。
舍不得。
顾景珩握着南鸢脖颈的手有些颤抖,南鸢眼底的凉薄更让他心惊。
怎么他就输得一败涂地!
他猛地松开了手。
手碰到一旁的花瓶,花瓶落地,碎片四裂。
理智渐渐的回笼。
顾景珩压下心头的怒火,让人把碎片都清理干净,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问道:“饿了吧?”
“三天都没吃东西了,应当是饿了的。”他自问自答,因为知道南鸢不会回答他。
他让人摆了一桌好克化的膳食,色香俱全。
“孤朝母后讨要的厨子,是江南……”一提到江南,顾景珩就想起了南鸢要和花祁川去江南,连带着江南这个名字都让他不高兴,遂道:“是你喜欢的口味。”
南鸢看着就想吐,可是不吃也不行,会饿死。
强逼着自己吃了一些,就让人撤了下去。
顾景珩没有要走的意思,南鸢也奈何不了他,好在他沐浴了,身上的酒气淡了不好,没那么让人恶心。
许是怕她吐他一身,顾景珩只是从背后抱住了她,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阿鸢,你瞧瞧孤好不好?”
“谢洛尘就是个书呆子,跟他在一起多无趣?过起日子来,一眼就能看到头。”
“他家里也不好,难缠的母亲、自私的父亲,他废物的一生会把你累坏的。”
“花祁川也不好,你别看他长得温柔,脾气可一点都不好,他太冲动了,一遇到事情只会暴力解决,你跟他过不到一起去的。”
“你喜欢诗词歌赋,喜欢雪月风花,你喜欢的那些东西他都不懂,他理解不了你的。”
“他们都不好,你看看孤好不好?”
“孤懂你在说什么,也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乖乖地陪着孤,你想要什么孤都给你。”
“只要你回头,孤什么都不计较,真的。”
“过去的一切都让它过去,我们之后好好的,行不行?”
“只要你答应孤,以后不去找花祁川,不去见他,孤就给你解开这锁链,好不好?”
南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过头,说道:“我想睡觉。”
他贴着她的左耳说话,说的什么,南鸢一个字都听不到,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好像是在说着话。
那一巴掌之后,她左耳就听不到了,偏偏顾景珩还喜欢在她左耳说话。
听不到也好,无非就是些羞辱她的话语,听到了只觉得吵闹晦气。
本来南鸢还觉得他说两句就不说了,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他说个不停。
虽然听不到,但是贴着她左耳的呼吸却忽略不了。
“……好。”
顾景珩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算是什么,酸酸麻麻的,像是被浸泡到醋缸里面一样。
宁可这么被他锁着,也不愿意答应他不见花祁川。
哪怕是哄哄他呢?
现在连哄哄他都不愿意了。
花祁川就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