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年想学杀鸡,让蔺贺教自己。
未免血溅在屋里,蔺贺帮他把鸡捉到门外的屋檐底下,铺了一块防水布在地上。
他按住鸡脖子,教许嘉年:“在这里割一刀,先放掉血,否则带血的肉会很腥。”
许嘉年将刀伸过去,突然一顿,问蔺贺:“鸡血好吃吗?”
将死之鸡:???
弹幕:【哈哈哈哈哈】
【鸡:求你们给个痛快行不行!】
【你们好残忍,为什么要当着鸡的面讨论怎么吃它狗头】
蔺贺想了想:“没吃过。”
“我也好像没吃过。”许嘉年来了兴致,“是不是和鸭血差不多?要不要留一碗,等一下涮着吃?”
他不吃动物内脏,血制品吃得也比较少,只尝过火锅里涮的鸭血。
蔺贺听他这么说,转身拿来一个小木碗。这些天他们已经削了好几个木碗出来,有两个专门装生肉的。
他把小木碗放到鸡脖子底下,“你小心点割,别溅到自己身上。”
“好。”许嘉年用刀给了这只鸡一个痛快,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蔺贺用力按住抽搐扑腾的鸡,让温热的鸡血流入碗中。
许嘉年蹲在边上问:“就这样让它自己凝固吗?”
蔺贺也不确定:“是不是要加点盐水?”
“那就加一点。”许嘉年进屋弄了一点盐水出来,倒进鸡血碗里。
碗很快就满了,剩下的血被蔺贺放到雪地里,用雪盖起来。
许嘉年把那碗鸡血端进屋里,拎着两小锅开水出来,“就这样倒水上去烫鸡毛?”
本来最好用个桶,装上热水,把杀好的鸡放进去烫一下,这样会比较好拔毛。但他们现在只有一个饮用水桶,不宜弄脏它。
许嘉年:“之前我们用过的水洒出去就会结成冰,这个水倒上去,鸡会不会直接冻住了?”
弹幕:【哈哈哈哈哈真·鸡冻!】
蔺贺想了下,用防水布裹住那只鸡,说:“先进屋。”
在屋外多待一会儿,鸡真的要冻僵了。
许嘉年把两锅水放回灶上,就见蔺贺挑了几根木柴,用绳子一根一根捆起来,像围栅栏似的,围成一个圆柱体,竖在地上。
“你要做木桶?”许嘉年惊讶地问。
可这也太简陋了,根本装不了水啊。
却见蔺贺把包着鸡的防水布铺进去,连鸡一起放里面。
许嘉年恍然大悟:“和鱼池一个原理,对吧?”
“嗯。”蔺贺点头,抓着鸡的双脚把它倒拎起来,“倒热水进来。”
许嘉年拎起灶上的小锅,把热水倒在鸡身上。
热水烫鸡毛的腥臊味很快冒出来,水流到底下的防水布上,泛出一点淡淡的塑料味,不过还是被腥味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