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
赵严没理会,跟在崔冲后面走。
程凤瑶一时不知所措,想跟上,又不想去衙门,想走,婆子被人带走了,这事儿早晚瞒不住。
家里现在风雨飘摇,要是让父兄知道……
正犹豫,颜如玉从里面出来。
“程小姐,我弟弟要去衙门做个笔录,说说来龙去脉,你既然相信他,不如一起去?”
程凤瑶心烦意乱,没了主意,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下意识就顺从。
恰巧此时后面的衙役已把尸首抬下来。
程凤瑶不敢看尸首,赶紧低头跟上。
颜如玉看着她的背影,跟了几步,转身回到马车上。
霍长鹤问:“如何?”
颜如玉道:“先把长旭送回去,我得去趟衙门。”
霍长鹤道:“我陪你。”
……
崔冲带人回到衙门,崔刺史已得到消息,正坐立难安,闻听把人带了回来,没有立即升堂,先让崔冲来书房回话。
崔冲把事情经过一说,得知此事不是霍长旭之过,曹刺史总算松口气。
天可怜见,他可是真怕,万一真是霍家二公子伤了人命,那……
好在,不是。
上天没给他这种考验。
得知此事有颜如玉的手笔,曹刺史的心更稳了。
略一思索,让崔冲下去,准备升堂。
此事牵扯人命,又有很多人看到,想看热闹的人是真不少,一路也跟着走过来许多。
“来人,升堂,点火把!”
一声令下,堂上堂下都点起火盆火把,照亮黑夜。
在外面看升堂审讯的百姓也能看得清楚明白。
曹刺史上堂,一拍惊堂木。
“大胆,”他一指陆大儒,“你身为文人雅士,又是一把年纪,不思好好做学问,为年轻人做个表率,却给别人下套设陷阱,引人去青楼喝花酒,你可知罪?”
陆大儒活了五十多,上堂却是头一回。
他赶紧跪下:“大人,草民知罪,但草民真的不知道会牵扯出人命,大人明鉴呐。”
他一指婆子:“是她,是她指使草民的,还给了草民三十两银子。”
曹刺史看向婆子:“此言当真?”
婆子哪能承认,当即大呼冤枉。
“大人,婆子我虽不是读书的人,但也知道礼数,平时就是给我家小姐买个针头线脑的才出门,岂会和他这种人接触?”
“他定是知道自己罪责难逃,才故意拖我下水,大人,您可要为我作主,不能轻饶了他。”
婆子走了这一路,慌乱的心也渐渐平复,那日她可是戴着帷帽的,根本没有露脸。
无论这人怎么说,她就是不承认,看他怎么办。
曹刺史问道:“你说是她指使你,你可有证据?”
婆子抢话道:“大人,他若没有证据,就是污蔑!”
不料,陆大儒焦急思索一下:“大人,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