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他碰到的阴阳家咒术和游龙之气,倒像是《川主金章》之中记载的神道香火。
“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收起刀剑,整理了一下衣冠,大氅一挥,迈步进入其中。
既然此间主人相邀,他哪里有不应的道理?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见到莫辰走近,一对姐妹花更加欣喜,脸上的柔媚更甚,一左一右拢住他的双臂,几乎是贴在身上。
走进宅邸,并不大,雅致的院落内,石桌石亭,流水曲觞,墙角风铃声阵阵,无比悦耳。
渐渐的,竟然让他的杀意都放松了些许。
“贵客请了。”
两女一个碾茶,一个展茗,分工有序,浑然天成。
莫辰举杯闻了闻,却没有饮,反而赞叹一声:“香气氤氲,扑鼻而来,好茶!”
几枚竹叶沉底,杯中倒映的天空越发幽深,仿佛在酝酿着什么东西。
“既然喜欢,何不留下,与我等姐妹,同修大道?山中虽然清苦,却也至诚,修心养性,忘却凡尘。”
二女起身,定定望着他。
“这等车轱辘话,还需要费这番功夫?直说吧,尔等是阴阳家的什么人?”
莫辰摆手暂停二人劝说,开口道。
“阴阳家?那是什么?不甚清楚。
我二人不过是湘水之畔,一缕幽魂,今日得见公子,心向往之。”
两女说着,脸上带着凄苦之色,眼角开始垂泪。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怒气冲冲的吼声:“尔等贱妇!竟然又勾引外男,辱我家门,该杀!”
咣当!
一个中年男子赤红着眼睛,冲进门来,拎着削尖的竹节,朝着二女刺去。
“公子救我!”
二女“花容失色”,泪水涟涟,在院中来回奔逃,但是坐在原地的莫辰不为所动,反而饶有兴趣,看着这场“家庭伦理剧”。
终于,二女逃不过男子的追击,被竹节直挺挺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
血液生生流淌,不断从她们的身下涌出,包裹了那个男子,随后,缓缓消失。
风铃的响声停止了,落叶就那样定在空中,时间好像不再流动。
唯有那中央的男子,朝着莫辰露出了一个血腥的笑容,手中泪竹渗血,发出了一声雌雄莫辨的声音:
“湘水风光大好,身为此间主人,我们夫妻也常敢寂寞,贵客何不留下,同修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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