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王青山握紧拳头,一张脸都扭曲了,面目很是狰狞,“我究竟是触犯了哪一条院规,那上面的字明明与我写的不同!”
见他不知悔改,白夫子将桌子敲的砰砰响,一张脸气的铁青:“你到现在还在狡辩,陆耀,你来告诉他!”
王青山一听到陆耀的名字,立马失了控制:“是你要害我?!”
“害你?这个锅可不要扣在我的头上。”
陆耀上前一步,将欠条和两篇文章全都摆在训诫堂的案桌上,睨了王青山一眼。
他就让王青山做个明白鬼。
“山长,虽然这些字的字迹不同,但仔细看却可以发现三张纸上‘山’这个字,一模一样。”
陆耀拿起案桌上的笔,将“山”字圈了出来,红色的圈极为显眼。
“在写‘山’这个字时,我们都会注意两竖高低关系的安排,通常会做到抑左扬右,右边的竖写的比左边的竖长。”
陆耀指着圈着的字:“这三张纸上的‘山’字,都是两竖平齐,死板又缺少变化,这么明显的字仔细看就能发现。”
山长在一旁点点头,这几个字确实如陆耀讲的一样,这明显与个人的书写习惯有关。
其余人听陆耀这么一说,立即凑了过去。
李壮没读过书,但他能瞧出那几个字写得一模一样。
他立即惊呼出声:“真的,这几个字都是一样的画法!”
他哈哈笑了几声,指着王青山嚣张道:“可找着你这龟孙子的证据了,我兄弟二人虽然干着催债的事,但也不屑冤枉人,亏你还是读书人,满口谎话。”
陆耀拿着时文君后来拿来的那页纸,将白夫子叠起来的地方展开放在王青山眼前:“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你写的这篇文章前后有两种字迹,后面的字迹刚好可以和欠条上的对上。”
“不可能!不可能!”王青山伸手一把抢过,抖着手看了好几遍,面上没有了一开始的镇定自若。
他的眼睛鼓着,汗水顺着脸侧流下,滴在纸上,晕开了字迹。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想起来了,这篇文章他誊写到一半的时候有事出去,再回来没注意,就用了左手去写字。
可是这篇文章都已经被他藏起来了,为什么还能被发现?!
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周何又拿出了一物。
“这是王青山前几日还债时用来装钱的荷包,里面绣了一个字,你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周何将荷包递给陆耀,灰扑扑的荷包上用青色的线绣了个小小的“山”字,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这一下算是彻底捶死了王青山。
“不错,是一样的,你这下还有什么话好说?”陆耀将荷包还给周何,见事情已经解决,刚想把主场还给山长,没想到却被王青山一把抓住。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发现!”
事情已无力回天,王青山眼里闪着凶光,伸手就想去掐陆耀的脖子:“你要是没了该多好!”
“王青山你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