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文庆这般戏耍,刘芳亮刚要暴怒,却听不远处紧随而来的姜尚耒口中喊道:“大帅,莫怒,这是贼子的激将法。”
刘芳亮恍然,自己什么时候心性变得那么差了,当下哈哈大笑说道:“娃娃,好心计,我观你年纪轻轻,却武艺不俗,为何不随我征战天下,为闯王立下不世功勋呢?崇祯那小儿何德何能,让你这般的英雄去辅佐?”
陈文庆并不惧怕此处的千军万马,颇有几分闲情逸致的意味,对于姜尚耒挥手间默默靠近的上前的弓箭手视而不见,一脸平静的说道:“你这般有眼光,为何看不清李自成一口气儿把自己吹成个胖子,最后终究炸死自己,连累你们呢?你刘芳亮虽然吹你是枪神,让三岁小儿都笑话。可是你毕竟练了几十年的武,就算是劈木头,也有点儿本事,跟着他去送死,有点儿可惜了啊。”
“既然你不愿意降我,我又必须拿下真定府,那么就枪底下见真章吧。我倒是想见见,幽燕之地,能生出什么样的好儿郎。”
说完手中大枪一横,走刚猛的路子,一枪惊涛拍岸而来。
陈文庆看着这一枪,感慨说道:“若是一心习武,宗师之境,探囊取物尔。可惜了。”
陈圆圆侧耳倾听,有些莫名其妙,她是个女人不懂得这男人的功夫,但是却笑得,陈文庆驮着自己个女人,还跟跟对面那个凶神恶煞的老男人比武,定然是信心十足,甚至十足的自负。
刘芳亮手中大枪都是平凡的招式,却有劈山赶岳的气势,陈文庆虽然嘴上占了便宜,可是实际上动了手来,根本不敢硬碰硬,走的全都是灵巧的招式。
“男儿郎,就该在战场上厮杀,死了便是一抔黄土,胜了便是一次蜕变。你一个娃娃,也配评判老夫的功夫。老夫三十招,取你狗命!”
“哦!口气不小啊。”
众人见那劣马锈枪少年郎笑眯眯的将手中的枪一伸,抽了个缝隙往前一探。
双臂一晃,锈枪荡成了大弓,枪尖朝着刘芳亮杀了过去。
“美人!”
战场之上,声势大变,几乎不输给城头上的尚神仙。
枪尖乱舞,若烈风吹散美人发,可是这美人发每一根发丝都是杀机。
顷刻间,刘芳亮的战甲便被激荡而来的枪头给撕碎,露出肋下狰狞的伤疤。刘芳亮战马蹦起三尺高,手中大枪一点,朝着陈文庆的头颅爆去。
“砰!”
陈文庆的发髻散乱,额头一抹血丝流出。
二马错蹬,刘芳亮眯着眼睛笑道:“好一招美人!今日老夫便要看看,你这少年郎能否撑过三十招。”
刘芳亮打马而来,手中大枪若惊虹而来。
“美酒!”
陈文庆身躯在战马之上摇摇晃晃仿佛一个醉汉一般,躲过七八个杀招,尤其是刘芳亮直奔胸口而来的一招,带着陈圆圆直接翻到了战马的一边,只剩下一只脚踩在马镫之上,手中的大枪抽了个刘芳亮枪招已老的时候,朝着他的脖颈划了过去。
刘芳亮双脚一踩蹬,人从战马上飞了过去,这一次扎的却不是陈文庆,而是直接扎向了陈圆圆。
陈圆圆大惊,“啊!”的一声惨叫。
陈文庆踩在马镫上的脚一转,来了个倒骑战马,手中的大枪一挡刘芳亮的枪头。
“轰!”
直接一声炸响,又是二马错蹬。
陈文庆大怒,“老狗,竟然对一个女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