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刘卓终于回到了青岛镇。
“夫君,你可终于回来了,公公婆婆与我们自你离开后就一直忧心不已。”董映雪抱着孩子忧心道。
“我临走之前不是给你们交待过了,这次北上京师是没有危险的”刘卓随意道。
“你说的轻巧,锦衣卫来人,谁知道是不是带你进诏狱的?有了你,我与你母亲能少活好些年。”刘父一脸的无奈。
“是好消息,天启小皇帝任我为登莱巡抚,正四品的大员,节制登州、东江总兵。这是敕书、官凭、勘合(符契)。”刘卓嘿嘿笑道,这个时期能节制毛文龙也是一件快事啊。
史载,天启二年(1622年)六月,袁可立接替陶朗先为登莱巡抚。天启二年十一月,朝廷任命毛文龙为平辽将军总兵官,挂征虏前将军印,开镇东江。
天启三年(1623年)二月,天启皇帝授予了毛文龙尚方宝剑。允许他独立节制一方,直接对皇帝负责,毛文龙从此算是彻底掌握一方大权。
但是后来,毛文龙后期过于嚣张,不听上命、吃空饷,提兵进犯登州,索取饷银威胁朝堂。
且不说毛文龙有何牵制作用,就仅凭着与后金使者私会这一条,换了谁都无法忍受。
“不曾想,夫君的官职比父亲的官职还要大。哪天你俩碰面,父亲还得向你行礼。”董映雪嘿嘿笑道。
“哎,真不知道你这官职是好是坏?”刘父一脸的担忧。
“父亲不用忧虑,我对如今的朝局,自是了熟于胸。在近几年内,绝对是无碍的。”
“父亲,我既然任职登莱巡抚,就得到治所上任。青岛这边,我放心不下,林怀此人阅历太浅,处事不够圆滑,不足以应付今后的局面。”
“这是我闲暇时所写,是对青岛发展的想法,还请父亲大人营造、管理一二。我留下王北风、蔡壮、王天行、王大虎、大福、二宝任凭父亲差遣。”刘卓将怀中的所思所想递给父亲。
“那些将士,有大部分回去探亲了,青岛这边暂时留下近四千人。如遇紧急情况,派人将此物交给王北风,他会全力配合父亲。其它的人手,父亲也尽可差遣。”刘卓继续给父亲解释、交待。
“这才几年功夫,你就创下下了如此基业,为父真的是老了。”刘父一脸感叹与赞许之色。
“全赖父亲扶持,才有今日。”刘卓认真说着。
……
“你真的不带我和孩子过去?”董映雪一脸的不解。
“兖州府那边有人带头造反,我担心我刚到登州府没多久,就可能得回来调兵。等那边的起义被镇压,我绕路回来接你。”刘卓一脸平静道。
“青岛至蓬莱也就五百多里,快马赶路也就两日的功夫。你不用担心,我这一身武力,没人奈何得了我。”
“哎,自从孩子出生,你就没带过几天。如果不是见过你和孩子玩闹场景,我都以为你不喜欢孩子?”董映雪说道。
“我对朝廷这繁琐制度厌烦的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来帮我解决。”
“大哥在从小就饱读诗书,跟着父亲耳濡目染,也学习了好多官场规矩,他绝对是你的好帮手。”董映雪想了想才开口道。
“不错,不错,可以让大哥过来,也跟我学些经商的经验。”
清晨,刘卓带着陈川平、与一众的亲卫告别亲友后,骑马前往蓬莱。登莱巡抚的官署设在登州府城内,以蓬莱城钟楼西街路北旧登州卫署改建而成。
大约过了两日的功夫,一行终于在第三日的午时抵达了蓬莱县。在守城卫士的带路下,刘卓终于来到了巡抚衙门署。
“刘大人,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来了。”登莱前巡抚陶朗先激动的说道。
“陶巡抚,我就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无需如此。”刘卓平静的说道。
“山东出乱子了,反贼徐鸿儒举事,已占领郓城、邹滕二县。朝堂震动,令巡抚赵彦为总指挥,前大同总兵杨肇基为山东总兵官,全力镇压徐鸿儒反贼。”
“前几日,巡抚赵彦赵大人已传令,要求登莱派兵镇压反贼。”陶朗先将反贼徐鸿儒的举事前后,及朝堂安排一一告知刘卓。
“登州总兵有多少兵力?”刘卓询问。
“登州总兵那点能耐跟将军比可差远了。还请将军率兵前往平叛。”陶朗先一脸诚恳的请求。
“那就是说登州这边的人马完全靠不住了?”
“是的”。
“那劳烦陶巡抚,先稳定好登、莱二州境内的流民。待镇压反叛后,再行交接吧。”刘卓虽然有所准备,没想到刚到这就得前往兖州府。
稍作休息后,就直接往青岛赶去。
又是三日的工夫,刘卓回到了青岛。看望一番媳妇和孩子以后,就直接让林怀准备将士月余的食物。接着,带领一千重甲兵,二千轻甲兵两马一人前往滕县。
徐鸿儒等一干无组织、无纪律的农民起义实在是撼动不了大明王朝的根基。更何况,徐鸿儒此番截断了运河,断了漕运粮道,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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