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手里拿着十来颗子弹,在安岩的示意下交给了刘花蕊,这样她就真正拥有了自保的武器。巴图教给她如何使用,很简单,一学就会。
“唉,那里有个人爬起来了!”突然那个圆脸的女孩喊起来。
安岩一看从血泊中有一个家伙站起来了,他几步来到外面,将那个幸运儿提了出来。
“猛哥饶命,猛哥饶命啊。。。”那人马上开始求饶。
安岩将他扔到地上,那家伙看起来只有腿上有一道伤口,其他地方都没事。
“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们动手?”安岩不想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没死,那不管他的事。
那人坐在地上,满脸鲜血,“我说,我说了猛哥能够放了我吗?我不想死,我也是被逼着来的,谁不来就会被打死。。。”
“哼,胡说八道,一共来了几十人,还有一半没有来呢。”安岩冷笑,简单的数字还能够作假吗?
那人摇头,“猛哥,大飞哥,哦不,大飞那个王八蛋说要留下一半人巡逻,防止怪物袭击,还说猛哥你们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这样我们这些人就被他威胁着来了,我们可都对您佩服的很,都不想和您为敌啊,都是大飞那个该死的,他说要夺了您的秘方,这样我们以后就不怕受伤了。啊,我,我全说完了?”
这个家伙可能是被吓迷糊了,条件没有讲好就自己全说了,顿时脸如死灰,耷拉着脑袋也不求饶了,他觉得自己失去了资本。
竟然是这样,安岩暗自后悔不该露出小血球,财帛动人心啊!那小血球对于自己来说可能不算是太过珍贵,但是对于别人就就保命圣品了,难怪他们会来对付自己。看来自己还是没有经验,对人心把握不够,依然用大灾难爆前的法律、道德约束着自己,害怕弄出人命,但是别人却不怕,他们已经将那些都扔掉了。他们可能失去了道德,但是却赢得了生存机会,这两者该如何取舍呢?
他想了想知道自己有小血球的人还有不少,楚寒梅、巴图,哦,似乎这里的人都知道了吧。不仅如此,今天自己不得不用上了歌德盾牌,那么巨大的东西怎么就能够凭空出现那呢?别人虽然不说,但是他们一定会猜测自己有什么奇异的东西,现在的人心思活络,看的小说比较多,他们很可能会以为自己有储物戒指之类的东西。幸好自己没有让这些女人来给自己治疗,如果使用了麻醉剂,那么后果谁知道会怎么样呢,可能一点事没有,也可能像大飞哥先前吩咐的那样给砍掉了四肢。想到了这里安岩额头的冷汗忍不住就流了下来,这样的情况他不能不防。
“安哥,伤口痛得厉害吗,坐下休息一会吧?”刘花蕊不知道什么时候搬来了一把椅子。
安岩看了看她,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安岩此刻心很乱,他不知道刘花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也想要谋夺他的东西?那笑容里似乎隐藏着某种阴谋,一时间安岩不敢再相信刘花蕊,就是对楚寒梅和巴图也有了怀疑。
巴图和楚寒梅应该也知道一些自己的事情,比如自己头上的头盔,虽然他们没有问,但是那惊奇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所有人似乎都不再可靠,可是,能够将他们都杀了吗?安岩摇头,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的装备总是要升级,只要有变化就会让人知道,除非他永远自己一个人。安岩虽然有点宅,但是他还不是孤独主义者,还需要同类的安慰和关怀。
一时之间安岩怎么能够想明白,不过他却在心里存下了疑惑,等以后再好好想想,现在还有事要解决。
点点头坐下,“你们的那个什么军师在哪儿?”安岩问。
“吴军师?他逃跑了?”那人看到安岩点头,顿时气急,“吴军山这个狗*娘养的,这些主意大半都是他出的,就是用迷药也是他的主意。该死的东西,居然丢下我们自己跑了,猛哥,那个家伙最坏了,满肚子坏水,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听着这个家伙的咆哮安岩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别人在拼命,出主意的却逃走了,这种人最让人恨。
打听了吴军山这个家伙可能出现的地方,安岩对巴图说,“给他个痛快吧!”
听到安岩平静的话语,巴图不知道怎的心里有点打突,似乎猛哥和以前有点不同了。他不敢在这个时候退缩,看猛哥今天很不高兴他可不能撞到枪口上,捡起一把砍刀,走过去。刘花蕊她们都转过身去不敢看,楚寒梅也离得远远的,却又想起安岩的话,强迫自己看着那种场面。到那家伙跟前,巴图举起砍刀,心里对自己打气,狠狠喘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就砍下去。
滋的一声,腥热的血液喷溅在巴图的脸上,他睁开眼看到那人的脖子已经被砍断了大半,汩汩的鲜血冒了出来,歪倒的脑袋正对着他。嘡啷一声看到落地,巴图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楚寒梅身子颤抖,极力克制自己,外面虽然血腥,但是那些毕竟已经生了,而眼前这个人却是在她眼前被杀掉,她没有吐出来连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她经过这些天看多了血腥和杀戮,受过惊吓,被怪物追着不得不躲在车底一晚上,不知不觉她的心理承受力早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将步枪从背后拿出来,安岩将它交给了巴图,“我们走,去将那些邪恶的家伙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