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哥,张大哥,我看我们还是分开打探消息吧。我去那边看告示,看完了还是在这地方等你们。”李秀才建议道。
“好,我去那边窝棚打探一下消息吧。他们离城门口比较近,知道的消息应该比较多。”张猎户也说道。
“那好,我就在这里吧,我看看他们是怎么进城的?云屠户指着赶着马车,驴车排队进城的难民说。
说完,李秀才去了城墙贴告示的地方。
“大家让一让,我是秀才,我能看懂告示,我可以读给大家听。”李秀才站在人群外喊道。人群慢慢安静下来,大家都回过头来,慢慢看向李秀才。
“真的,我真是秀才。让我进去吧。我给大家读。”李秀才又重复说一遍。
听了这话,人群中分开一条小道,李秀才走进去看告示。看完后,他把告示给大家读了一遍。
“告示的意思是说,府城这边官府也没有粮食了,所以,府城这边不接受难民。如果,城里有亲戚朋友接收的,只要交了保证金就可以进城。保证金的多少问守城的官兵就可以。另外,府城的富户为了帮助难民,每天早上,中午,晚上,会在城门口施粥,不过数量有限。
城里没有亲戚朋友的,难民交了进城费,也可以进城采买。早上开城门进去,晚上关城门前必须出城,一旦发现有违规不出城的,抓住就处死。”李秀才给大家解释告示的意思。
“哎呀,幸好我的老丈人在城里做小买卖,我们来府城就是为了投奔他。”一个年轻小伙兴奋的说。说完,周围的人都羡慕的望着他。
“我的一个邻居也在城里,我去找人捎信,看看能不能投奔他去。”另外一个小伙子也犹豫的说。
“有人投奔真好,我咋没有亲戚朋友在城里呢?还是想办法凑了进城费,去城里采购物资吧。”人群中一个声音说道。
一会儿,告示前的人群就空了大半。李秀才就回到城门口等云屠户和张猎户。
张猎户来到了靠近城墙的一溜窝棚。他一直走到第四个窝棚才停下。这个窝棚门口坐着4个男人,走近了一看,他们是在整理皮毛。怪不得,他远远的看到窝棚门口的木棍上晾了满满的皮毛。
“老叔,我是今天逃难过来的难民,想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城门口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张猎户对着其中一个年龄稍大,拿着一个烟袋在抽烟的老汉问道。
老汉看着有五十来岁,身材高大强壮,面色红润,精神饱满,看着很精明强悍。
“你是哪里人,怎么想着来这边打探消息?打探消息不是都去城门口吗?”老汉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抬着眼睛看一下张猎户,又垂下眼睛对着张猎户问道。其他的三个身体强壮年轻小伙子也是看了一眼张猎户,又继续干着手上的活。
“叔,我是底下村里的人,我们叫云家村,今天下午刚走到城门口。我也是一个猎户,在村里的时候,天天出去打猎。我远远就闻到了毛皮的味道。我是顺着味道找过来的,到了发现是您在晾晒毛皮。”张猎户指着毛皮说道。
“哦,原来,你也是一个猎户,怪不得能找到这边。周边的窝棚这里,确实就我们一家猎户。”老汉说着话,让张猎户坐在旁边。
“叔,您是哪里的人,来到城门楼多久了。”张猎户坐下,又问道。
“我姓吴,你叫我吴老汉就行,这是我的三个儿子。”吴老汉指着三个年轻人说。
“我们是附近村的村民,离这边大概5里路。我们本来没打算逃荒,我们离府城近,平时买东西,卖东西都是来府城很方便。但是,最近我们村的水井出水越来越少,很快不能供应全村人用了。没办法,我们才出来逃荒的。我们还想着过段时间下了雨,我们再回村里。没想到,来到这里才发现,到处都是难民。”吴老汉感慨的说。
“现在进城不能随便进,进城费也比原来贵了很多。想去城里定居,得有亲戚朋友接收,还得交保证金。去城里买东西,早上去,晚上关城门前必须出来。否则,里面的官兵一旦抓住私藏的难民就处死。”吴老汉又说道。
“叔,这个消息是真的吗?”张猎户紧张了一下问道。
“是真的,每天晚上都有官兵从城里往外运尸体,都扔到西边的乱葬岗了。”吴老汉心有余悸的说。
“那还有其他消息吗。吴叔?”
“城门口每天早,中,晚,都会施粥。不过,数量不多,需要早早去排队。吴老汉热心的说。
“叔,我们是整个村出来逃荒,在这边打探一下消息,采购一下物资,我们就要南下了。”张猎户和吴老汉说道。
“那你们准备逃去哪里落脚?”吴老汉着急的问。
“我们村有个秀才,他老师建议我们逃去云州。听说那里对难民很好,赋税也低,安全也有保障。吴叔,您要是没地方去,我也建议您去云州。”张猎户也真心的和吴老汉建议道。
“好,谢谢你啦。我考虑一下。”吴老汉又深吸了一口烟说道。
“那行,吴叔,谢谢您和我说了这么多。我姓张,您叫我小张就行。”
“你太客气了,我和你说的,你多待几天就知道了。反而你告诉我的消息,很珍贵。多谢了。以后再碰到,咱们可以多往来。”吴老汉客气的说。
“好来,吴叔,那我先回去和村里人会合了。咱们有缘再见。”张猎户冲吴老汉拱了拱手说道。
“好,有缘再见。”吴老汉也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说道。
张猎户转身去城门口,到了发现只有李秀才一个人。转了转头发现,云屠户在和守城的士兵讲话。
云屠户站在官兵旁边听了一会发现,进城的难民,一个人是一两银子,早上进入,晚上必须出来,否则被抓到就要砍头。赶着马车,驴车排队的这些难民是在等人来接他们。如果,城里有亲戚,愿意接收他们,并交保证金,就可以去城里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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