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轻执团扇,面色悠然,似笑非笑道:“窦国舅出言不逊,理该受罚。
”
秀宁闭了嘴,不再多言。
刘武处理完政务来看琳琅的时候,窦长君已经坚持跪了三四个时辰,听说已经晕了过去,派了御医看了,估计膝盖受创,需要好生调理几天。
“王上,既然国舅爷行动不适,就暂且拨了清和殿给他养身吧,不必急着出宫了。
”
琳琅扬起了秀眉,计上心头,笑吟吟地建议道。
刘武颔首,指间把玩着琳琅如墨般散开的青丝,笑道:“还是王后心肠软,我早该料到了,窦长君不是真心实意对我好,估摸着是替刘启来监视我的。
”
想到母后对他的慈爱,刘武心里其实有几分挣扎,但窦长君公然挑衅他的权威,他不打算纵容,正好可以杀鸡儆猴给下面的人看,树立自己的威信,加快速度培养自己的派系亲信,梁国是他的封地,谁都不能违抗他的命令,更别提威胁二字。
“王上所言极是,你又不是窦国舅的亲外甥,他自己不会是真心实意地待你,依妾身所言,以后自他府邸的往来书信都要暗自截获,免得被人算计了,母后那边只能先敷衍了一二,倘若皇后娘娘真心疼爱你,想必不会计较这件事。
”
琳琅巧言挑拨,徐徐说道,既然窦漪房已经公然给她找不自在,那么也别怪她出手反击了。
窦漪房不是重情重义,希望夫君好,弟弟好,儿女们过得好,那么应该不会太介意自己受委屈吧。
敢给她添堵的人,只能自己心堵了。
刘武觉得琳琅说得很有道理,颇为感慨道:“唯有你和我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其他的人,终究隔了一层,为了咱们的将来,我必须更加强大。
”
琳琅欣慰地亲了亲刘武的脸颊,勾着他的脖子,语气诚挚道:“妾身相信王上,相信我的夫君,这辈子,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
刘武颇为动容,微凉的指尖轻抚过她的面颊,丝绸般的触感,令他心醉神迷,喉结莫名滚动,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下去。
因着琳琅有孕在身,刘武的动作非常的轻柔小心,浅尝辄止,但即使如此,琳琅依然娇喘吁吁地躺在他的怀里,羞红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