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了,以为自己拼命跑回来,温仰之却不在家,幸好看到管家:“哥哥在哪?”
对方马上道:“您跟我来。”
云欲晚跟着管家快步走到一楼走廊。
终于看见温仰之高大的身影立在走廊尽头,微暗的光线拢着周遭,他站在配电箱前,安安静静拿着工具在鼓捣电线。
管家知情识趣地离开。
云欲晚跑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哽咽道:“我爱你。”
腰忽然被抱住,温仰之的动作却未停,语气悠悠懒懒:“今天第一次说爱我。”
她靠在他坚实的后背上,眼睛发红,眼泪还未收回:“你怎么还记这个,是不是想天天听我说我爱你?”
他只安逸悠哉答她:“我可没说。”
云欲晚绷不住笑了:“你就是,明明很想每天都听我说我爱你,又不说,就像你明明给我画过那么多画,几十上百幅,你一幅都没有给我看过。”
他目不动色,把电闸打上去,眉尾微微扬起:“知道是我画的?”
周遭依然一片黑暗。
她振振有词:“谁的画风是那样的,把我画成一个矮胖子。”
温仰之不应答她的话题,却道:“松开我。”
她娇蛮又委屈:“怎么,你不让我抱?”
现在她就想死死抱住他,一直不松开。
她抱得还更紧了一点。
他淡定提醒:“我要换熔丝,怕电到你。”
她才意识到他为什么叫她松手,连忙松开他。
温仰之戴上绝缘手套,开始拆断掉的熔丝,一边和她说话,语气好像说的就是今天菜有点咸这样的日常用语,没有过多起伏,甚至都没看她:
“本来是用来和你表白的,你太急了,广告没来得及铺完就在一起了。”
幸福像最合适温度的温水浸满全身,原来他不是没有回应的。
他一直都有。
只是他不说,又恰好来不及。
她高兴却故意嗔怪,扬起下巴:“怪我咯。”
他取新的熔丝,仔细拿手帕擦了擦,一贯的面色平静,替她摆脱关系:“不怪你,怪我没忍住。”
本来只是打算照铺,不会告诉她,如果他不提园田海未,没有人知道他这次联名的确切用意。
她也不会知道。
但没想到,她真的喜欢他。
云欲晚心里甜蜜,偷偷开心,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但看温仰之还在弄电线,她不解地抱怨道:“干嘛现在就要把这个弄好,现在难道我不重要吗?”
他毫不动摇地继续换:“有灯更重要,等会儿我要看着你做,我忍不住了。”
她一下僵住了:“做什么?”
他侧眸看她一眼,眼眸淡漠,却灼灼如带尾火:“你说做什么?”
她说话迟钝了一下:“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