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葵指着这一切,眼睛瞪的大大的,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是我做的?我不相信!”
范老师挑眉,“想抵赖?”
“什么抵赖,没做过的事情我怎么能承认呢!”钟葵有些心虚,毕竟自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范老师好像早就料到她不会承认,于是面色冷冷的点头,直接走向他的卧室,然后站在门口冲她十分不友好的招手,“你不是清白的么?有本事过来看看。”
“过来就过来!谁怕谁啊!”钟葵声音越来越小,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范老师那面巨大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鬼影,准确的说是一个疯了的女人。
时间停在午夜,画面显示的是客厅,本来黑漆漆的没有动静,突然从左边走出来一个披头散发裹着黑袍子的女人,这个女人东摇西晃的,一看就是神志不清了。
她一出来就“啪”的一声拍开了客厅灯,看见女人正面的一瞬间,钟葵顿时脸色一白,还真是自己!难道自己梦游了?
这还不是最惊悚的,画面中的钟葵先是在客厅地毯上滚来滚去,然后披着黑袍扮黑山老妖,呜呜的大叫,这还不算最厉害的,黑山老妖蹦到了茶几上,把范老师的闲书和纸笔都扫了下去,就这样把地毯和茶几当做了弹簧床,跳来跳去,这些动静持续了一两分钟,从右边镜头处又走出来一个身影。
正是范老师!他揉着太阳穴出来,对着蹦来蹦去的钟葵十分不客气,“大半夜的发什么疯!赶紧回房间!”
看到这里,钟葵瞄了一眼范老师,眼圈青黑,看样子昨晚没睡好……钟葵自觉的往边上站了站,继续看画面,钟葵这次是目瞪口呆了,画面里的钟葵从茶几上一下子蹦到了范老师的身上,手脚并用的缠住了范老师,绕了好几个圈,范老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钟葵小腿一个用力,华丽丽的跌在了茶几上。
茶几应声而裂,顿时五马分尸了,钟葵摔倒了之后倒是毫发无伤,又跳起来指着茶几大笑,在沙发上蹦跶,可苦了范老师,在屏幕中,他扶着腰站起来,表情讳莫如深,好像伤到了的样子。
钟葵从沙发上跳到地上,在范老师身边绕圈,范老师一把拉住她,好像凶狠的对她说了一句什么,钟葵突然大哭起来,坐在沙发上哭的梨花带雨,手下也没停,拽着沙发上的真皮皮具,发出“吱吱吱吱”的声音。
画面中范老师扶着腰走到她身边,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看样子是要用软的了,结果钟葵竟然冷不丁的用头撞了他的额头。
“呃!”钟葵下意识的扶额,看见身边的范老师脸色更青了。
范老师后退了几步,又扶腰又扶额,表情痛苦,钟葵这下子好像满血复活了,穿着大浴衣跳下沙发,跑向了餐厅的方向,画面已经拍不到了,那餐厅满地的牛奶……真相已经很明了了。
钟葵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范老师,我想解释一下……”
“嘀!”范老师关了屏幕,转脸看着她,“你没有解释的权利,你甚至都不记得,所以直到我允许之前,不许吃饭!”
“这、不太好吧?我可以用别的偿还啊!”钟葵苦着脸,“要不我把这些地方打扫干净恢复原状?”
范老师冷笑,“原来看了监控,你还不打断收拾残局?你这些烂摊子要留给谁?钟葵,你哪里来的胆子?”
“我错了……”钟葵低着头,决定无条件认错,范老师稍微缓了缓表情,“嗯,快点收拾!现在出去!”
“哦。”钟葵拖着浴衣走出去,看着客厅和餐厅的残局,欲哭无泪,范老师的卧室门瞬间被关上,钟葵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浴衣是谁给自己选的?
她回头敲门想问,可是范老师已经拒绝搭理她了,对敲门声置若罔闻,她只好颓废的走回卧室,换了一套打扫的宽松衣服。
“唉,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啊。”钟葵跪在地上擦着餐厅的牛奶渍,觉得自己像极了被地主奴役的长工,简直就是白毛女啊,范老师就是那杨白劳,真是没有人情味!
一边嘀咕一边擦地,餐厅很快就赶紧了,再看客厅,钟葵长叹一口气,茶几和沙发都要换新的,地毯也要洗了。
钟葵噔噔噔的跑回卧室拿手机,刚想要打电话给阎罗,就看了有数十个来自阎罗的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