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
“精神病?”
林余单手拿着手机贴在耳侧,眉心皱的几乎能夹死苍蝇。
“是啊!”
“内个狗东西不知道在哪儿找了个律师,那个律师说他因为妈死了,受到的打击过大,导致精神失常,才在无法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时候冲动犯案。”
电话里传出夏悦山愤慨的声音。
“他无法控制他爹了个尾巴(yibang)!”
林余没忍住的爆了个粗口,骂骂咧咧的说道:
“无法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人会想出那么精巧的计划?”
“会想着找人偷你姐姐的钱包?”
“会用还钱包的借口让你姐姐开门?”
“这从哪儿能看出来他是个精神病了?”
夏悦山连声附和,生气的说道:
“就是就是!”
“关键医院还真给他开出精神病证明来了。”
“妈的!”
“一群NC。”
“我看他们才是精神病!”
听着夏悦山不间断的脏话,林余对那个男人被诊断为精神病的这件事感到震惊,但震惊过后,林余却并不觉得特别意外
因为在判定一个人是否有精神病的时候,医生基本会做有罪判定。
和法官判罪的时候几乎是反着来的。
法官判刑时有一个基本的原则叫做疑罪从无。
就是说这件事可能是他做的,但你没有确切的证据,那他就是无罪。
而精神病的判定则恰好相反。
在一个人有点像精神病但又没那么像精神病的时候,医生大概率会诊断他有精神病。
因为一旦患者真有精神病而你给他判定为正常人,他在外面惹出什么事,给他判定的医生很可能要承受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而且能做出那种事。
甚至在自己结束后要找别的人去强暴夏穆竹。
这足以证明他的精神的确不太正常。
压下从心底升腾起来的愤怒,冷静一些后,林余对着电话那头的夏悦山轻声安抚道:
“没事。”
“别担心。”
“他不可能靠精神病来脱罪的。”
“咱们的证据链条充足的吓人。”
“完全可以证明他是有预谋作案。”
“就算他真是精神病也没什么用,保准被判,你放心好了。”
手机里,夏悦山的声音稳定了许多,他嗯了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