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柴倾城在
三日之后第一次见到萧卿师,萧卿师虽然贵为王爷,与苏柔儿他们平辈,可还是着着素衫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跪到了一旁的男席上,与一旁跪在女席之列的柴倾城遥遥相对。
面前是大大的灵堂,柴倾城看着那些个宫人低低地掩面哭泣,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不觉得现在的气氛很悲伤反倒觉得那些人哭泣地样子让她觉得十分……厌烦。
柴倾城蹙了蹙眉,声音都不小,可真情实感的眼泪究竟有多少呢。
柴倾城摇了摇头,借着宗人都休息的当儿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那跪在男席的萧卿师发觉了柴倾城,便也悄悄起身,跟了出去。
“怎么了?觉得里面很闷?”
萧卿师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对着柴倾城微微一笑,道。
柴倾城一愣,急忙伸出手去,揉了揉自己那有些发潮的眼睛,转过头来,在萧卿师的面上看了过来,对着他摇了摇头,道:“没有,萧卿师你怎么也出来了?”
萧卿师摆了摆手,一副无奈的样子,转过头去,朝着里面看了过去,撇了撇嘴,道:“里面那么多人哭,哭的我头疼。”
柴倾城一愣,看着萧卿师似乎有些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不由得诧异地看着他,在这样敏感的时候,敢这样说话的人或许就只有他一个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在人人都对柴倾城露出一副凄凄惨惨的表情的时候,柴倾城反而觉得萧卿师这样的表情更加真实一些。
“王爷惯会说笑了,如今是国丧,王爷说这样的话,不害怕被人说三道四吗?”
柴倾城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对着萧卿师说道。
“你哭了?”
萧卿师对柴倾城说的话不置可否,可却似乎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上前一步,整个人几乎离对面的柴倾城没有三尺远,脸色一变,问道。
柴倾城摇了摇头,眼睛朝着天上看了过去,“没有啊。只是觉得里面那些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柴倾城忍不住顿了顿,似乎找不到一个很好的词汇去表述形容那些人。
最终还是萧卿师一针见血地说出了一个词来。
“虚伪。”
柴倾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萧卿师,两人都明白,这就算是默认了。
“萧卿师……”
柴倾城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对着萧卿师,摆了摆手,竭力想要换一个话题,问道:“钱宁她还好吗?还是一直没有醒过来吗?”
提起这个问题,萧卿师似乎有些沉重,摇了摇头,在柴倾城的面上看了过去,“没有。”
“不过……”
当看到柴倾城因为自己的回答脸色立刻变得阴郁起来了之后萧卿师只觉得心中顿时便是一紧,立刻便又上前一步伸出手去,在柴倾城的肩上拍了拍,似乎是想让对方感觉到一丝安慰。
“不过……大夫说钱宁的状况一日比一日好了,或许……或许某一日会醒过来的。”
说到后面的时候,萧卿师的口气也变得心虚了起来,原本大夫的说法,前半段与自己所说的一致,不过后半句或许就要变成“某一日能醒过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