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义宽和曾夫人举起酒杯说:“欢迎大哥和秀秀来安阳!”
韩德海恳切地说:“谢谢兄弟和弟妹,弟妹辛苦了!”
文秀接着说:“谢谢叔叔阿姨!”
于是他们开始喝酒吃菜。一边吃喝,一边说话。韩德海问道:“孩子们呢?一个也没见,都去哪儿了?”
曾义宽解释说:“老大去上大学了;老二是个姑娘,考了个中专,也去上学了;老三上高中,还没开学,去他奶奶家了,还没回来。”
韩德海夸赞说:“三个孩子都是好样的。兄弟你们两口有福气啊。”
曾夫人笑着说:“韩大哥的孩子更优秀啊,我刚才听秀秀说了。”
韩德海不以为然地说:“哪里?老大考了个中师,已经毕业了,去公社高中当老师了;老二在部队考军校相对容易一些,也快毕业了;这个秀秀不是多喜欢读书,复读一年,也没考上,她也实在不想再考了。”
曾夫人夸赞文秀说:“秀秀很懂事,将来肯定会有不错的归宿
的。”
曾义宽又对韩德海说:“只顾说话,忘了喝酒了,大哥,干杯。”两人碰一下杯,喝酒。文秀站起来给曾叔叔和爸爸倒酒,又给每人倒上茶。
两位老同学接着喝了好几杯,每次喝完,文秀都给斟满。这次倒过酒后,文秀双手端起曾叔叔的酒杯,说:“我给叔叔敬个酒。”
曾义宽不客气地说:“我还没给你爸敬酒呢。”
文秀笑着说:“你不用给我爸敬酒,你们是平辈;我是小辈,理应给叔叔敬酒。”连着给曾义宽敬了三杯酒才罢休。接着又给阿姨敬酒,曾夫人笑着说:“我不会喝酒,秀秀不必多礼。”
文秀恳切地说:“阿姨随意喝。”
曾义宽认真地说:“应该我给大哥敬酒的。”
韩德海不在乎地说:“咱们都不应该客气。”
曾义宽意味深长地说:“是啊,当年咱们上学的时候,多亏大哥,救了我一家人的命啊,现在想起来,仍然像是在眼前一样。
曾夫人接着说:“要不是大哥,那会儿的情况真是不堪设想啊。”说着,眼圈就红了,眼泪差点掉出来。
韩德海也叹了一口气说:“那个时候,真是可怕。但是过去的事了,不说了。”
曾义宽不假思索地说:“这几年政策实在是越来越好,听说安徽那里有的地方已经把地分了,农民受益很大。”
韩德海惊讶地说:“真的?我还没有听说,只是有些报纸在不点名地批判什么“三自一包”,好像是有苗头的,这些大批判文章不会无的放矢的,肯定是有针对性的。”
曾义宽分析说:“但是‘两报’却没有批判,这个动向值得关注。”
韩德海感慨地说:“如果全国都能这样分地,可是一件大功德啊。”
曾义宽肯定地说:“是啊,这样的话,全国都能吃饱饭了。”
文秀听着他们的谈话,似懂非懂,不是很明白。她想,如果是佩轩,肯定能听明白的。
曾夫人吃了一口烧鸡说:“大哥拿来的烧鸡真好吃,比在这儿买的好吃多了。”
曾义宽解释说:“主要是鸡的问题,这儿的鸡是集中喂养的,长的快;农村的鸡是各家各户养的,粮食、虫子、草什么都吃,是自然生长的,所以好吃。”
韩德海客气地说:“弟妹做这么一大桌菜,做的挺快,还做的好吃,真是能干啊,俺兄弟有福气。”
曾夫人不好意思地说:“大哥过奖了,我做菜太一般了,中午在家的时候我就作了一些准备,有的先做成半成品,如排骨,就用热水过了,晚上再烧就省事多了。”
曾夫人接着说:“我看秀秀聪明又能干,将来工作、理家都是一把好手。”
韩德海不以为然地说:“这个秀秀,从小娇生惯养,一家人都惯着她,你们以后好好管教她。以后她做错事,该吵就吵,该骂就骂,该打就打,不能让她太任性。”
曾义宽笑道:“大哥过虑了,我看秀秀心灵手巧,聪明又懂事。你放心吧。”
文秀只是听着他们说自己,并不插话。她又给叔叔和爸爸斟上酒,说:“叔叔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