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挖了两坛就把土掩了回去,月流盈挥着手直叫:“哎哎哎,还有一坛呢。”
凌大庄主一把拉住她:“这么大的两坛子足够把你灌到三天三夜不省人事,竟还想再拿?”
月流盈对酒多少的概念并非很是清楚,仔细瞅瞅自己边上的美酒,大么,怎么从外面看感觉还好,恐怕承不了多少。
林瑾瑜随手把锄头丢到角落,拍拍手,整整散乱的衣裳,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俊俏公子哥模样。
祺院前的清闲亭晚风徐徐,颇有意境,凌齐烨让下人取来三个白瓷碗,摆在石桌上,倒满了酒。
月流盈忍不住就直接拿起喝了一口,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但白瓷碗一放下,就有种辛辣感猛地袭来,月流盈始料不及,被呛个正着。
“咳咳咳……哈哈……咳咳。”某女人边咳边笑,被自己手脚无措的行为给逗乐了。
林瑾瑜更是指着她涨红的脸猛捶桌子:“这才第一碗,流盈你的反应就如此之大,真是不经喝。”
月流盈不服气:“谁说的,方才不过是个小意外罢了,有本事咱们来比赛比赛如何。”
对方还没拍桌子应战,庄主大人就先替她驳了回去:“瑾瑜他虽说没有到千杯不醉的地步,但也算是个酒中高手,你一个小丫头和他较劲恐怕只有输的份。”
月流盈努了半天的嘴,却还是相信凌大庄主并未在框她。
林瑾瑜得意地挑眉,当着她的面把一整碗的枭花酿喝个干净。
挑衅,十足的挑衅。
不理会他,埋头又继续品尝美酒的醇香:“嗯,真是好喝。”
一碗接着一碗,越到后面就越发收不住嘴,月流盈突然觉得在这么一个夜色正美的时段品着实践美酒是件极为享受的乐事。
眼前的人影渐渐模糊起来,喝高的某女人笑靥如花,身子有些轻轻摇晃。
凌齐烨知她醉意袭来,拿走她手中的瓷碗:“月儿,都醉成这样,不能再喝了。”
月流盈被拿走了盛酒物什,嘴巴嘟得老高,脸上写满了“我要抗议。”的心声,身子一歪,把剩了一半枭花酿的酒坛抱个满怀。
嘴里又哼着那首她唯一不走调的歌曲:“小呀嘛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
边唱边为自己打着拍子,要不是凌齐烨握着她的手,恐怕还能当场跳起舞来。
林瑾瑜也有点酒后上劲,但至少还是意识清醒。
天,原来女子喝醉酒后竟是这般状况,还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哈哈,我们再……喝几回,这坛子里还剩了不少酒呢。”月流盈掂了掂手中的东西,尽是傻笑。
庄主大人劝她不动,直接点了她睡穴,月流盈身子一软,径直向后倒去,落入凌齐烨怀中。
半坛的枭花酿无人顾暇,林瑾瑜眼疾手快一捞,终在其落地前牢牢捧在手中。
长呼一口气,如此好酒要是倾洒地面岂不是可惜得很。
凌齐烨已经抱着月流盈送她回房休息,林瑾瑜独自一人看星星看月亮,孤单着饮完剩余的好酒。
捧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思索半天,而后下定决心般身影一闪,消失在浓浓夜幕之中。
从高墙下瞬间跃起,却在院子中寻不到熟悉的身影。林瑾瑜纵身而下,立在墙边。
静下心来仔细探去,房间里灯火通明,有人正在灯下不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