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戈斯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不停渗血的伤口。
馥郁香甜的血液,立刻刺激了他的神经,摧残着理智。
阿戈斯强忍着吸血的冲动,缓慢地上下舔舐着沈鸢的手臂。
他的舌头不同于身体的温度,反而滚烫而有力,舌尖处的小突起,泛起层层涟漪。
“唔。。”
沈鸢再一次嘤咛出声,不是疼得,而是痒的。
这个动作,实在是有些。。。。
太难为情了。
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长睫惊惧地颤抖着,在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娇小的身子也不受控制地轻微颤动着。
察觉到怀里的动静,阿戈斯眉眼微垂,狭长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别样的深意。
他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放柔了动作。
随着他的舔舐,手臂上那股火辣的刺痛感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清凉的药膏香。
“你是谁!”
拉斐尔厉声问道。
他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长刀,死死盯着浑身都透露着诡异的阿戈斯,却不敢上前一步。
阿戈斯依旧低垂着脑袋,舔弄着沈鸢的伤口,冷白眼皮微抬,危险阴翳的目光直接将拉斐尔吓愣在原地。
他浑身发凉,握着匕首的手臂止不住地颤抖,双腿像是灌了铅,被钉在原地怎么也无法逃离。
“你究竟是什么人!”
阿戈斯终于松开了唇,他冷冷挑眉,睥睨着拉斐尔,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最高贵的神明。
“一只低贱的阴沟老鼠,也配得到我的回答。”
阿戈斯懒散地松开沈鸢,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本黑色的命薄。
他上前两步,修长如玉的骨节缓缓翻开命薄,一字一句开始说道
“亨利菲利普,亨利拉斐尔,在世十八年载,身染人命共计三十五条,罪孽深重,难以抵消。”
他像地狱而来的判官,冷漠地宣读着两人的罪恶。
“那就罚你们去第十六层,受千刀剐刑,永世不得超生。”
话音刚落,阿戈斯身上围绕着的黑气像是突然长了眼睛一般,朝着拉斐尔和菲利普席卷而去,瞬间便将两人包裹了起来。
“啊!滚开!什么鬼东西!”
“别碰我!滚!”
两人惊恐又疯狂地大叫着,逐渐被黑雾吞没。
“给我去死!去死!”
“是你!是你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