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段说完,两人鞠躬下台。
张恒倒是没什么,可郭班主就没他这么轻松了。
10多分钟的活使下来,他的大褂都湿了。
像这么紧张的状况,老郭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关键是,俩人上台之前,他连要说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活最起码的梁子都没有,郭班主也根本不知道张恒要往哪边使,只能全神贯注的顺着他的话往下捧。
郭班主不是没捧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即便是捧哏,他也能牢牢占据着主动权。
可今天这一场,老郭在台上甚至都没敢抖机灵,就怕把张恒的节奏打乱了。
好在这一场是坚持说完了。
接下来就看余慊什么时候能清醒了。
“兄嘚,可累死我了。”
回到后台,郭德刚苦笑着说道,接着又看向了余慊。
这会儿人倒是醒了,只是脑子还在酒里泡着呢。
坐在那儿,俩眼珠子都没准星。
有人跟他说话,就知道咧着嘴笑,气得石先生都想抽他了。
“师父,您喝口茶。”
郭奇林在一旁伺候着,一会儿端茶,一会儿按摩。
郭德刚看着,眼神里满是羡慕。
他都快忘了,郭奇林有没有过和他如此亲近的时候。
打压式教育,最后全都打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郭班主知道,郭奇林不是因为和他赌气,才不愿意和他亲近,而是……
不知道该怎么亲近这位老父亲。
“兄嘚,你这身本事,不来说相声真是可惜了。”
惋惜完儿子,郭班主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张恒的身上。
刚刚虽然只使了一个小段儿,可张恒的台风,还有在使活时的那种感觉,郭班主自问,像张恒这个岁数的时候,绝对没有张恒这么稳当。
“您就别惦记着我了,石家门出了逆徒,真要让我说相声,您是难为我了。”
甭管是相声,还是别的,张恒愿意尝试,可真要是让他认准了干一行,他可不愿意。
“行了,德刚,往后要是有需要了,就让小恒帮帮场,别的……我也看出来了,他务不了这一行。”
郭德刚闻言,虽然感觉可惜,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余慊这边,终于在解酒药,浓茶的联合攻势下,渐渐的恢复了清醒。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喝酒误事,也是后悔的不行。
“醒啦?”
石先生坐在余慊面前。
余慊臊眉耷眼的低着头,只敢轻轻的应了一声。
他今天其实没想多喝,可架不住几个朋友转着圈的劝。
结果……
“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