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次我不是来谋官的,是来送礼的……还请女郎过目。”
杨钊侧开身,显出一排的美少年来。
他们个个都是玉树临风,面容俊俏,难得的是气质还各不相同,文雅有之、英挺有之、娇弱有之。
“我是费了许多心思寻来的,女郎不如请虢国夫人出来过目?”
“等着。”
明珠不敢擅自作主,终于转回后堂。
过了好一会,杨玉瑶姗姗而来,左右打量着那一排美少年,悠悠道:“还真是秀色可餐,都报上名来。”
杨钊回过头,提醒道:“报名。”
“见……见过虢国夫人,奴乃扬州萧承欢,擅琴棋书画。”
“我是薛……薛薛太白?”
“噗呲。”
杨玉瑶忽然笑了出来,以团扇掩嘴问道:“谁教你报这个名字的?”
薛太白当即吓得跪倒在地,应道:“是……是……我我就叫徐太白……”
“好了好了。”杨玉瑶挥着团扇,“看来,堂兄是听说薛白被关到大理寺了,特意寻这些美玉郎君来哄我开心。”
杨钊笑道:“是,薛白这次牵扯的桉子比较大,我也无能为力,只好出此下策……”
“嗯呢,还真是大桉。”杨玉瑶还在笑,“对了,你可听说他前日作了一首诗。”
“说到诗词,这些少年也都会……”杨钊话到一半,见杨玉瑶要先念薛白的诗,只好作洗耳恭听的模样。
难得杨玉瑶这次竟还能背下一首诗,启唇轻吟。
“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
“遥认微微入朝火,一条星宿五门西。”
杨钊听得一愣。
他原本以为有多了不得,此时听着,诗好还是坏还是听不懂,却能听出这只是一首写长安城的诗而已。
“不知此诗有何特别之处?”
“也没甚特别的。”杨玉瑶愈发笑意吟吟,悠悠道:“不过是薛白在丹凤门城楼上看长安有感而发罢了,对了,你可知此诗何名?”
“这……不知。”
“这诗名可不好记。”杨玉瑶想了想,道:“好像是《奉和圣制禁苑彻夜侍圣人打骨牌后大明宫城楼观灯应制》吧?”
杨钊初时没听清楚,琢磨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骨……骨牌?”
才反应过来,他却是呆立住了。
“堂兄的礼太重了,带回去吧。”
杨玉瑶得意地挥了挥手,自带着明珠转回后院去。
她愈想自己方才的表现愈觉满意,不由道:“明珠啊,我近来发现,唯有那种……那种,嗯,头脑很聪明的男子,方能入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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