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董老爷面前报备一声,也是很有必要的。免得董夫人再做什么妖,眼下算是说定了,只要揉按两三天就行了。
因着董其然在这儿,董老爷也不好留宿,说了几句话就走人了。
董夫人就看董其然更不顺眼了,搞的董其然莫名其妙,深觉得董夫人是脑子有问题。于是揉按的时候也不留情,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揉的董夫人连连惨叫,一叠声的训斥董其然太用力了。
董其然听而不闻,刚才董老爷那儿可是报备过了,现在董夫人再去告状也不行了。
一会儿工夫,董夫人就受不住了,忙喊连自己的嬷嬷过来让来拦住董其然,气的董夫人脸色通红:“我看你就是存心的。”
董其然只笑眯眯的站着,也不辩解,随董夫人说什么,她只听着就是了。董夫人斥责了几句,就觉得没意思了,又不敢动手打董其然,只能又恨又气的将董其然给赶走了。
第二天晚上董其然照常过来,可董夫人却是不愿意了,忙说自己已经好转,不用劳烦董其然了。
董其然乐的少点儿麻烦,家里又忙着董华文秋闱的事情,董其然巴不得董夫人少生事儿呢。
八月初,秋闱开始。董华文拎着家里准备的盒子进了考场,接连三天才出来,这还只是第一场。在家只能休息一晚上,第二天照常进考场,三天后再出来一次,然后是第三场。
总共三场,考完之后,已经是临近中秋。
董明珠写了书信过来,说是今年十月陈老太太六十整寿,陈家要大办,特意邀请董家人一起过去。董老太太和陈老太太早些年相识,陈老太太也是盼着能见见早年旧友的。
但董老太太明白,更重要的,陈老太太怕是想看看董其然。
“让针线房再做几身衣服。”董老太太是觉得自家孙女儿千般好万般好的,但也怕陈家老太太不识货,接了信就开始忙活:“再去打几套首饰。”
“祖母,我去年刚买了……”董其然刚说了一句,老太太就笑道:“去年是去年的,今年是今年的,你只管去挑你自己喜欢的,不用在意银钱,不走公中,祖母拿私房钱给你买。”
董乐珊嘟着嘴撒娇:“祖母就只疼姐姐,我也想要新首饰。”
“都有都有。”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又问道:“你打算准备什么寿礼?”
董其然想了想,问道:“不如我做个抹额或者手帕什么的?”
“姐姐,不如咱们分开做啊,你做个抹额,我做个拢袖?”董乐珊笑着问道,董其然就转头看老太太:“祖母觉得如何?实在不行,就抄个佛经什么的?”
“就做针线活儿吧。”老太太想了一会儿说道:“女孩子做这个,绝不会出错的,胜在平稳。”
正说着话,外面赵嬷嬷就笑呵呵的进来了:“老太太,有京城的来信。”
老太太皱眉:“京城?咱们家在京城,可是没什么相熟的人家,哪儿来的书信?”一边说着,一边接了书信,董其然却是想到,她在京城里还有熟人——宋大夫父子。
可宋大夫父子的话,写信也不会是给老太太的,应当是给回春堂,然后回春堂派人送来的。所以,应该不是宋大夫父子的来信。
想着,就见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变。董其然好奇:“祖母,谁的来信?说了什么事情?”
老太太脸色十分不好看,转头看董其然,看的董其然莫名其妙:“祖母?”顿了顿,有些猜测:“和我有关系?是谁的来信?京城那边,我也就知道一个宋大夫。”
或者,还有个楚神医?但楚神医除了赠书的情谊,也没别的交往了,应当不是楚神医吧?再者楚神医不一定在京城呢。
“是宋大夫。”她正猜测着,老太太将信纸收起来了:“他在京城那边,出了点儿事情,想要借些银两,一会儿我和你爹说去,你不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