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在床头柜,伸手可取,但他却不想自己动,“我想喝水。”
颜熙没多想,上前帮他拿。
水已经凉了,她给加了点热水,才递给他。
周聿深接过,很色温和了些,浅浅抿了一口,说:“昨天为什么不开门?”
颜熙没有反应。
“怕我硬来?”他言语里带着点戏谑。
颜熙吞了口口水,敷衍的应对,‘我睡着了。’
周聿深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跟谁学的撒谎?”
她垂下眼,没有反应。
周聿深:“以后不要再跟温迎往来。”
颜熙握着的手紧了紧,没有什么反应。
但周聿深看得出来,她没听进去。
周聿深:“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她真的是为了你好吗?”
颜熙原不想回应什么,可到底还是没忍住,‘她是我朋友。’
她不想听到任何人来诋毁她的朋友,她唯一的朋友。
周聿深不屑一顾,“朋友又如何?就算是至亲也会背叛你,朋友算什么。” 。
从此往后,她不再是他的妹妹,同样他也不把她当做妻子。
温迎说过,男人把爱和性分的很开,他们不爱一个人也能跟人上床。
但周聿深比那些男人强一点。
若不是那日他着了道,他应该永远不会碰她。
今天的事也不算什么,他只是喝了酒,把她当成了工具人。
仔细想来,他应该是更加厌恶她了。
更加厌恶,才会不管不顾,把她当成工具人使用。
毕竟她是见过周聿深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是绝对的尊重和爱护,而不是随性占有。
颜熙默默的擦掉眼泪,清醒的咀嚼这份苦。
翌日清晨。
颜熙走出房门,就听到刘教授交代邓善去买药。
周聿深发烧了。
昨晚上就不舒服了,还陪着刘教授下了半宿的棋,睡也没睡好,早上起来时,一个没站稳摔了。
刘教授才察觉到他的异样。
傅老爷子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什么体质,这样就发烧了,堂堂一个男人,弱不经风的。”
颜熙想到自己才刚退烧,怕不是她传染的。
她正想进去看看,被傅老爷子捉住了手腕,“你凑什么热闹。又烧不死人,你才刚好。他生病能吃药,你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