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
这一篇,她没有写完,写到一半,在最后留了一个待续。
另一篇写的更长,为白居易的《琵琶行》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
这一篇跟上一篇一样,写到一半,在最后留了一个待续。
白修然放上纸张,抬头看着顾倾之。
“嘿嘿。”
冲他笑着的女子,笑的得意又狡诈,她绝对是故意的。
“白丞相,令夫人的字如何?”旁边的一个长者问道。
他们都是聪明人,谁都没有去拿顾倾之的纸张。
“江夫子,您看看吧。”白修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纸张递了过去。
那位姓江的夫子拿着纸张看了许久,迟迟不愿放下,其他人不免好奇起来。
“明公,你也看看吧。”江夫子有些激动的把纸张递了过去。
他们做了一辈子的学问,最爱的就是看好的文章。
顾倾之的这两篇,把作者的名字跟文章的名字全部写的很详细,枉他自诩看尽天下书,竟然不认识写文章的人。
能写出如此文章的人,定不是普通之辈。
可惜啊,可惜,文章写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就如同猫爪子在人的心头挠了两下,心痒痒的。
场上的人也都很关注评判那里的结果,点到名字的人纷纷过了关,准备迎接第二关。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被点到名字的人,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
而没有点到名字的人,一脸忐忑的等着最终的结果。
顾倾之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她只不过是耍了一个小聪明,白修然大概是看穿了。
她的名字迟迟没有念出来,难道是没有通过吗?
不应该啊?
她查了这五个人,白修然就不提了,另外四个,无一例外有个通病,嗜文章如命。
做学问的人,面对只写了一半的文章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另一半的文章?
还是说她选错了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