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蓉抬头,看着贺子昱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她想也不想,挥开贺子昱的手。
贺子昱勾唇,松开她挣扎的手,她自己愿意惹火烧身,他自然不会放弃这样好的福利,挑了挑眉,一拭目以待的姿态。
冰凉如水一般的指尖带着滚烫的热度,隔着掌心,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了一般,沈佳蓉勇敢的迎上贺子昱戏谑的眸。
“我就是在玩火,贺子昱,你能怎么样?”
沈佳蓉昂着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眨了眨澄澈的眸,在这样尚算清醒的状态下,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用这样挑衅的口吻和他说话,话音方落,她便主动的吻上了他微凉的唇。
“小东西。”
低沉的声音,如大提琴一般,醇厚迷人,在这样的夜晚,越发的勾人心弦。
隔着电话,那边的山口春日虽然没能亲眼看到这边所发生的一切,不过她不是傻瓜,这样刻意的压抑,意味着什么,她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此刻的她,就站在落地窗前,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电话,听到声音,拿着电话的手,不由握紧,右手边端着的咖啡杯,摔在红毯上,虽然没有碎,却洒了一地的咖啡。
从爷爷的寿宴,一直到现在,三年的时间,不算太短,她追逐着他的步子,可他,却属于另外一个女人。
“我就是在玩火,贺子昱,你能怎么样?”
那样骄纵的声音,肆意而又任性的挥霍着他的宠爱,让人羡慕的,心都是痛的。
就只有她,才敢在他面前如此的肆意妄为,也就只有她,才能让他这样的纵容。
她渴求了那么久,那个男人,曾一日日的出现在她的梦中,但是她所有的美梦,却因为那个叫沈佳蓉的女人,没有成功,甚至于,彻底失去了希望。
沈佳蓉微微抬眸,那双澄澈的眸,透着浓浓的俏皮,慵懒而又惑人,对贺子昱来说,沈佳蓉无论做什么,都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的。
贺子昱躺在床上,他很想知道,因为这通电话,沈佳蓉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他想要看看,他的小东西,醋坛子打翻了,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在那个叫沈佳蓉的女人面前,只要她愿意,完全可以让自己,溃不成军。
山口春日整个人靠在落地窗前,已经是凌晨,繁华的S城灯火通明,这个时候,街道上依旧有不少来往的车辆,她的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落寞,还有愤愤不甘,她很想挂断电话,她心里更加清楚,这个时候的自己,确实应该要挂断电话,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她不想听,她不要听,但是她的动作却好像僵硬的一般,完全定格了。
夜里,那样的安静,她甚至能听到,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那个在她眼中,如神一般的男子,那个不近女色的男人,因为一个女人失控了,还有什么比那个女人不是自己更可悲的事情吗?
这样的事情,她曾经想过,也借着醉酒试过,却没有一次成功。
贺子昱整个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觉得自己是在自找罪受。
他什么时候把沈佳蓉宠的这样无法无天了,不过他一点也不后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贺子昱!”
沈佳蓉懊恼着,重重的叫了一声,平日里,沈佳蓉只会在生气的时候,这样连名带姓的叫着,现在的话,因为贺子昱的不为所动,她心下,也有几分恼火心急的,可偏偏,此刻的她,因为恼火,两边的脸颊,涨的通红,就像是上了胭脂一般,那澄澈的眸,因为急促,蒙上了一重淡淡的水雾,说不出的动人,那愤怒的声音,在贺子昱听来,实在是没有半分威慑力。
这边,贺子昱刚要动作,将沈佳蓉压在身下,另外一边,站在落地窗前的山口春日终于听不下去,精致的妆容,在夜灯下,伤感而又落魄。
“我挂断了。”
低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恼火,然后,挂断了电话,那嘟嘟的声响,在安静的可以听到海风和呼吸声的夜晚,显的十分清晰。
贺子昱的手还未来得及扣住沈佳蓉的腰肢,趴在他身上靠着的沈佳蓉双手撑着床,坐在他的身上,下一瞬,向后退了几步,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呢绒毯铺着的地面上,看着躺在床上黑着脸的贺子昱,得意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