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喝得急,她唇角沾上了一点点。杜溪捏着纸巾,抬手为她擦去。
沈愉正低头看着一封部门邮件,察觉到他的动作,抬了下头,杜溪已经擦完缩回了手。
“沾上了。”杜溪说。
沈愉呵呵笑了声,继续低头回复邮件。
夕阳余晖从窗外照进来,橙红色的光晕下,一切都宁和而美好。
闻滔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傅临渊。
刚才出来的时候,他多嘴说了句“那不是沈组长吗”,傅总就看了过去,然后就看见那个上次在机场见到的男人,进去了,坐在了沈组长对面。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都笑得挺开心的。
闻滔不开心,他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好。
直到那个男人拿起纸巾替沈组长擦了一下嘴,气氛低至冰点。闻滔立刻看向傅临渊,却没发现他有什么神态变化。
难道刚才是他的错觉?
傅临渊不再看,直接上了车。
闻滔也刚坐上副驾驶,便听傅临渊道:“把沈组长叫过来。”
闻滔心里忽然冒出四个字:果然如此。
车子往前开了一段,刚好在咖啡厅外边停下。
闻滔下去请人,傅临渊看见他和沈愉说了两句,沈愉便跟着他起了身。
傅临渊降下了车窗。
正巧,杜溪这个时候也朝着窗外望过来。
两人的目光撞上了。
杜溪不禁蹙了蹙眉头。
因为他感受到,傅临渊在审视他。
拿一种上位者的犀利目光,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将他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审视了个遍。
最后轻飘飘地一挑眼尾,审视化为了一个轻蔑的眼神。
沈愉出了咖啡厅,车窗也刚好升上去。
杜溪觉得不是他的错觉。
他被那个男人,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