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也看出她的不自在。
给她留下搽脸的药膏,便离开了。
不忘交代竹影,晚些再给季秀荣做碗面。
第二天一早,江稚鱼又照例进宫上班。
还在御书房遇上了贺言庭和渣爹江昭荣。
几人正在商讨高僧斗法之事。
【有什么可讨论的,那个昙鸾根本就是个冒牌货!和尚还能输给他不成?】
贺言庭闻言,折扇轻轻敲着大腿,一副看热闹的心态。
皇帝也成竹在胸,眼神示意江稚鱼不必多礼,近前伺候。
只有江昭荣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眼睛紧紧跟着上前的江稚鱼。
见她连个眼神也不给自己,失落之余又有些忧心。
他早听稚鱼讲过,康安的伤是二皇子设计陷害的。
如今,昙鸾与悟静斗法,却让二皇子来安排……
那稚鱼和悟静大师,岂非失了先机?
任她再怎么神通广大,还能斗得过昙鸾大师和二皇子不成?
届时悟静跌落神坛……
那,紧接着,昙鸾便会指认江稚鱼是妖孽!
即便他已被休夫,但作为江稚鱼生父的他……
又岂能全身而退?
思及此处,他不由冷汗频频,再次弯身请示。
“圣上,高僧斗法一事,实在荒诞至极,只怕有损天威……”
这话听得江稚鱼直皱眉头。
墨碇都快磨冒火星了。
【渣爹脑子秀逗了?满朝文武,尽数明哲保身!哪显着他了?就他直言进谏,就他这么能?】
皇帝闻言忍不住轻轻勾唇。
贺言庭也颇觉好笑地看向江昭荣。
江昭荣不觉有他,腰弯成九十度。
见他执着,皇帝只好放下狼毫,正声问道。
“那,江相有何高见?”
江昭荣闻言,自然心慌得一批。
腿一软,跪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