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转身上楼了。
元曜颓然地站在里间。看来,以后得花时间学一些不同的文字了。不过,如今尸气凶猛,长安城危在旦夕,还有以后吗?
元曜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贵妃榻上躺下休息。
不一会儿,元曜便睡着了。
傍晚时分,元曜被离奴叫醒吃晚饭,他本来没有胃口,但是一想到活死人的事情,就想赶紧养好身体,于是强撑着去吃饭。
元曜准备上二楼叫白姬下来吃饭。
离奴道:“不必去叫了,书呆子你睡着时,主人出去了。”
“白姬去哪儿了?”
“江城观。一个江城观来的小道士请走的。”
“小生怎么没听到有人来?”
离奴叹了一口气,道:“书呆子,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哪里能听到人来?你不知道,你打鼾的声音有多大,屋顶都险些被你震垮了。”
元曜一听,不由得脸红,推脱道:“可能是喝了风寒药的缘故,所以睡得有些深沉。”
吃过晚饭,因为下午睡足了,元曜精神还不错,便坐在油灯下,一边看《论语》,一边等白姬。
今晚,街上不仅有打更声,还不时地夹杂着鸣锣声。——这是全城戒严,不许外出的信号。
元曜心中不安,又不敢出去查看,只好坐等白姬回来。
离奴给元曜熬好了汤药,端了进来。
“书呆子,趁热喝了,早点休息。”
元曜心中一暖,道:“多谢离奴老弟。”
因为想早日康复,元曜便端起药碗,一鼓作气喝了精光。
喝完之后,元曜咂舌,道:“这药的味道似乎跟这几天喝的不一样,怎么有些茱萸的香味?还有一股雄黄味?”
离奴道:“最近不是闹尸气吗?爷打算煎一些茱萸雄黄水,喝下防尸气。因为懒得另外再生火炉,爷就把茱萸、雄黄都放进书呆子你的药里一起煎,这样子省事多了。”
元曜震惊,道:“离奴老弟,所谓对症下药,药方不能乱改,药草也不能乱加,会死人的!”
离奴一惊,道:“哈?不会吧?爷刚才喝了两碗!”
元曜惊恐,道:“吓?两碗?离奴老弟,你又没着凉,乱喝什么药啊,还不赶紧吐出来?”
离奴张了张嘴,道:“完全吐不出来!都是药,都会喝进肚子里,反正最后都会在肚子里混在一起,一起煎有什么问题吗?”
“这问题,可大了!”
元曜怕自己和离奴被毒死,心中着急。他张口想把药吐出来,但却吐不出来。
元曜和离奴相对干呕了半天,都无法吐出药来。
折腾了一会儿,元曜觉得一股暖气从丹田升起,蔓延向四肢百骸,整个人暖呼呼的,十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