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诊大夫很快也过来了,听说是屁股受伤,又见裹得严实,忙让人帮忙一起挪到了后院厢房。
周琼跟兰花在外面等着,就听到屋子里头一阵阵惨叫,兰花着急又不敢往里看。
“我爹他,他不会有事吧!”
这顿板子是为她挨的,见她爹受苦,兰花心中十分心疼。
周琼拉她站定在一旁,“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只不过时间长了难免皮肉相连,等大夫清理好上了药,再熬两副药吃,之后好好养几天就能好。”
周琼看了看院子,对屋好像也有病人,今日却没有见到董掌柜。
“咱们在这处帮不上忙,今日肯定回不了,不如去附近客栈把房定了,一会儿好落脚,昨日大家都提着心没有休息好。”
周琼带着兰花去了从前住过的客栈,在客栈订了两间房。
再回来的时候杨工才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正在喝药。
“你们俩去哪里呢,刚去门口也没有瞧见人。”吴氏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
“姑姑带我去客栈订房了,说是今日回不去要找地方落脚。”
兰花走到床沿边坐下,“爹,是不是很疼,你感觉好些没有。”
“爹没事,皮外伤而已,大夫上了药,说好好养几日就好。”
吴氏眼里还有泪,显然刚刚心疼坏了,“都怪我,裹得太紧,大夫说还算及时,不然要捂出毛病。”
“没事儿,我不疼。”
“都那样了还不疼!”吴氏看向周琼,“大夫说最好在县城多待两日,等伤口结痂稳定了再回,有不好可以及时处理。”
周琼点了点头,“那就听大夫的,等大哥稳定了再说。”
她又看向杨工才,“今日是要住在这里吗?”
“不用,大夫说晚一点烧退了可以走,只不过要勤换药!”
“那就回客栈,反正客栈离这处不远,上药过来请大夫就行了。”
杨工才她们在医馆看病,周琼却对后院晒着的药来了兴趣。
见伙计在翻药,她忙走上前,“大哥,怎么没有瞧见董掌柜?”
“姑娘认识我们掌柜?”
伙计有些好奇,他常在铺子,并没有见过周琼。
“以前见过几面,董掌柜可是个好人。”她笑着看向伙计手上的药,“从前我们也往这处卖过药。”
伙计恍然大悟,“原来是旧客,难怪我看先前那位嫂子眼熟,可惜啊,如今我们不收货了,都是从官署买。”
“是挺可惜的,买卖没了,日子又难了,你这手里的是什么药?我看你们院子晒了不少。”
“这是地榆。”那伙计笑了笑,“说来巧,你家那位大哥就是重用的这味药。”
“止血药?”周琼又仔细瞧了瞧。
伙计也不怕她瞧,还没见谁一瞧就会的。
“对,对于皮肤溃烂最是好用,先煎煮清洗,再外敷,效果好,烧伤烫伤也一样用。”
地榆!这是个好东西,周琼记在了心里,她又看向边上细木杆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
“麻黄!这两味药是咱们这里最常用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