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赵银川这样的胆大包天,居然敢伙同他人做这样丧良心的勾当,我倒是小瞧他呢。”
魏丰看着趴在床上的杨工才,转头又看向周琼。
“方姑娘倒是积极不怕事,这就跟着过来了!”
这话多少有点嘲讽,周琼只站在一旁不说话。
“魏丰,阿琼她是好心,今日若不是她,这些消息我根本就查不到,也不可能去到高府。”
“阿琼?”
魏丰不满的皱了皱眉,看周琼的眼色更是不善。
吴氏吸一口气,“阿琼是她的小名,第一回见面的时候她就跟我们说了。”
“那可真是凑了巧。”
男人拉开一张凳子坐下来,又盯着周琼,“原先我不知道什么算心思缜密,如今倒是见识了。”
吴氏坐在床边,看了看周琼,又看了看魏丰。
“先不说别的呢,你们既然来了,就说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吧。魏丰,”吴氏一脸希冀的看向大胡子男人,“你能去高府把兰花带出来吗,她如今待在虎狼窝,我一想到这心里就咯得难受。”
“是啊阿丰,只有你有这个能力救兰花,她如今还小,若是人不出来,这辈子可毁了。”
魏丰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算我是个官,怕也没有办法,刚听你们说了,那头有兰花的身契,就算我把兰花带出来,他们也可以将人再带回去,在律法上,兰花已经是高府的人,就算你们是她爹娘也没有办法。除非。。”
“除非什么?”杨工才追问。
“除非将她跟秦氏一起带出来去官府,让秦氏证明这份契书不是她本人愿意的,是胁迫之下签的,要求官府销籍平契覆了身份还差不多。”
“我们知道,所以能不能请你把秦氏也一起带出来。”周琼早就跟吴氏说过这一点。
魏丰看着她,“你在她们的事上一贯聪明,怎么想不到秦氏是赵银川的夫人,若是不得允许,没有罪我如何将人带出,做官也是要讲道理的,不是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吴氏十分失望,她着急无比。
“那怎么办,如果你都没有办法,那谁还有办法能把人带出来。”
她原本对魏丰存了大指望,以为他来定是能把人救出来的,结果却是一样。
杨工才无奈且气愤,“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真想将他们千刀万剐。”
大概是情绪太激动,动作幅度大了牵扯到屁股,他“嘶”的一声疼。
“你怎么样了,要不我给你去找个大夫吧。”吴氏担心。
“没事,上马车前阿丰给我上过药了,只是我这个样子,怕是一时半会儿行动不便,不扯你们的后腿就算是我做的贡献呢。”他一阵叹气。
魏丰拿起桌上的布巾,在手上看了看,“这是做什么用的?”
刚刚进门就见她们在缝制,这个时候肯定不是做衣服。
吴氏看了眼周琼,起身走到他身边,“原本我们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着急想见人,便想做个布巾看看晚上能不能翻墙进去看看。”
吴氏边说边在面上比了比,“能挡住半张脸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