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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变成了每一个她等待他回家时的担忧。

他回家的次数变得那么少，少到，只有天亮时才能见到。

渐渐地，这些话也少了，她不再说给他听。

而现在，这句话，却成了永诀的讯号。

姜森被一个人留在雨里。

明明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明明分开会痛彻心扉，明明他的爱不是假装，明明不可割舍，可他还是选择了背叛。

选择了，自以为天衣无缝地隐瞒。

雨幕中，姜森缓缓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疼痛带来的片刻清醒并没有让他停下，反而自虐似的继续挥动手臂。

唇角渗出的血迹被雨水冲散。

他身形摇晃，轰然倒进雨中。

另一边。

沈念薇靠在窗边，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沉着眼，嘴角微微向下。

方忆看着她，没说话，只是把一杯热牛奶放在她手边。

沈念薇双手捧起，温热的触感透过掌心传递到冰冷的身躯，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她缓缓开口：“小忆，我这一生好像一直都在失去。”

“失去父母，失去外婆，失去孩子，也失去……爱人。”

“如果……我真的是一本小说中的女主角，那这位作者该有多么的讨厌我，才会这样狠心设计，夺走我的一切。”

方忆坐在她身边，轻轻叹了口气，拥抱住了她。

“念薇，你还有梦想，有朋友，还有自由，我们无法一直拥有一样东西，但我们可以一直拥有。”

“不会有人一直陪在你身边，但总会有人陪在你身边。”

“更何况，如果是我这样，就必须得失去一切，才能换来想要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