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警卫员发现楚斯年的异常动作,问他:“楚工,怎么了?”
守护他们的安全是他的责任,可千万别出了什么事。
“没有,是我慌神了。”这是第二次了,明明那里什么都没有,他却好像看到了她的身影。
等到所有人都走过,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林溪靠着墙,闭上了眼睛,紧紧握着窗帘的手也才松开。
找东西的大爷转过身来看见林溪苍白的脸,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忙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林溪摇了摇头,“没事。”说完也没管大爷的反应,立刻离开了储物室,她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人待一会。
回到宿舍后,果然空无一人,现在还是上班的时间,大家应该都在工作。
林溪坐在椅子上,将双腿抱起来,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
她没想到会在这样猝不及防的状态下见到楚斯年,她甚至都没有看清他的脸,就凭那样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他。
这段时间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以为再见到他的时候心里不会再有触动,可确确实实与他相距咫尺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有波澜。
这是很正常的,林溪安慰自己,今天的事太突然了,慢慢会好的,已经想好了往前走,没必要对过去的事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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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楚斯年回来的这两天,楚恪放学后就乖乖的回家,没事也不出去,就在房间里看书,说是看书,其实半天都不一定翻一页。
他现在心里很乱,父亲说的话,母亲说的话都在他的脑海里交织,其他杂七杂八的不用多想,总归他们两个都想要迎接新生活了。
他们都往前走开始了新生活,那自己呢?
父亲结了婚会有新孩子,他觉得排斥,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外人,那母亲呢?
父亲都三十了,还还想要再婚,母亲现在的身体年龄才十八岁,以后肯定要结婚的,她要是为了自己不结婚,自己也不会同意的。
他想过继母不喜欢他,那继父呢,以后在他的面前,自己永远都不能喊一声母亲了。
想到这里楚恪突然很难过,他成了一个拖油瓶,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无论留在谁的身边,好像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保姆吴婶进来打扫卫生。
“恪儿,我替你父亲收拾了一下行李,今天他出门前跟我说,这些东西都是给你的。”
楚恪看着吴婶手里的那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他现在心里乱的很,可从小的教育让他不会把自己的坏心情影响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