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辞像是没看出她的纠结,语调淡淡的继续说道,“听说上面还要来一批知青,到时候知青点的屋子肯定不够住。”
“不仅如此,村里的地皮也没那么容易审批。”
预想的两条后路,全部被他堵死。
江暖有些无语,但仍不死心,“依我的医术在县城谋个职位,估计也不太难。”
谢远辞想起她向秦风二虎打听租房的事,轻易猜出她的意图。
“地段好布局好的房子自住都不够哪能出租,而闲置下来的大多年久失修。你一人独居,倘若遇上意外,要如何自保又向何人求助?”
他问的慢条斯理,不徐不急。
没有气急败坏的指控,也不是声嘶力竭的质问。
而是处处替她考虑。
江暖沉默。
明知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就算是几十年后的现代社会,女子独居的安全问题都是头等大事,更别说七十年代的小县城。
她顶着下乡知青的身份,在县城租房独住,难度确实不小。
至少现在条件还不成熟。
“刘春花已经被送走,以后没人能影响你心情,你就只管治病救人。倘若不想跟那边来往,就关起门来不理会。总之以后你在家里可以拥有绝对的自由。”
江暖挑眉,“你确定?那边可是住着你的亲生父母。”
谢远辞点头,“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不假,但对你来说是陌生人,你没有义务因为我而容忍他们。”
好一句没有义务。
如果说分家住新院子,对江暖来说是件非常有吸引力的事,那现在谢远辞的话,就是打动她的关键。
在回城遥远的情况下,能让自己活的随心所欲不受约束,也是美事一件。
她冲谢远辞点头,“好,我跟你搬到隔壁住。”
谢远辞松了口气,将铁皮盒放到江暖手里。
“打开看看。”
江暖微微迟疑,最终还是打开盒子。
见铁皮盒里放着一摞大团结,最底下还放着一本存折。
在谢远辞期待的眼神下,江暖打开存折。
然后惊的目瞪口呆,“这么多钱?”
从谢母的一些话里,她猜想过谢远辞可能有不少私房钱,但绝对没想到会这么多。
存折上整整一万元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