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山?虹道元气符界阵!原来是他?!住手!!震东兄快快住手!!”蒋启钊似乎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人和事,神色惊慌而又悔恨的扩音喊道。
从那二人交手到结束,不过短短十息。
却让所有人接二连三的震撼了数次,满场观众的热情瞬间被点燃,狂热的呼喊声爆响全场。看得失神的卫军,无法维持秩序几乎被淹没在人浪之中。
青衣道士于弹指之间,不仅将擂台法阵镇压,同时化解陈震东的强力一击,将那股力量引离人潮在高空之上释放。
以陈震东洞灵境上品的修为,那一击委实不简单。可青衣道士一出手,近乎碾压的姿态实在令人为之心惊。
陈震东修为颇深且心高气傲,也不敢轻言能从内部破开法阵的禁制。
所以,青衣道士方才那一手,很显然是借势而为。借他的势展露他的实力,从而师出有名破开法阵的禁制,让世人看到了那一幕灿烂的光火。
这便是青衣道士的警示!
从他空灵的眼瞳之中,隐藏着一丝俾睨众人的骄傲。
因为高低有了对比,陈震东再如何傲慢自大,也不敢再轻易出手,冷静过后便多了一丝的顾忌。
对方是个冲虚境的大能!可就因为那道士的年纪太年轻了,以致他一时轻视而贸然攻击,也因为他有所凭恃……身后可是整个南境贵族和官府的代表,就算是大能也是违规在先,敢反抗的话,那些人总不能只看着不帮忙吧?
青衣道士虽然年轻,但他的气势惊人。首露锋芒,便已镇住全场,加上蒋启钊的那一声警告,陈震东哪里还敢造次。
身为堂弟的陈元舒,丝毫没在意这些细节,觉得一向敬佩的兄长被人欺压,他指着上方吆喝几声:“崆峒门的几位前辈,眼见你们的侄儿被人欺负,还不出手相助?!拿下那个狂妄之徒!”
陈震东早年师从崆峒道门护法院大长老,虽然没有正式的入门仪式,却有实则的名份。恰好这次就有一位护法院的长老和两位执事,身领代表团的护卫职责。
听见陈元舒的呐喊,三人都略微犹豫片刻,随后被一声喝骂取消了念头。
“愚子!你眼瞎了脑子也给浆糊了吗?!蠢不可及啊!!”
陈元舒被骂了一通不止,后背还挨了一棍打!
打骂他的人便是他的老子陈耀,也就是陈震东的二叔伯,粤州当地的豪强之一,在修行门派之中颇有声望。
“圆山三生道观……宁清道人你识不识得?那个人……或是传闻中的大明第一修行天骄!也即是宁清道人的传承之徒!!”
年过花甲的陈耀声音有些颠颤,拐杖猛然敲击着地面,让人听出了一些莫名的悲愤。
宁清道人四个字一出,所有人的神经立刻绷紧,情绪各有各的精彩变化。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无一不都沉默下来,脸色多了些凝重甚至忌惮之情。
“阁下,莫非是三生观掌教杭道长?!”蒋启钊与青衣道士隔空对望,以真元扩音问道。
青衣道士合拳回道:“正是三生观杭一航。”
蒋启钊突感牙齿一阵酸爽,沉思片刻便纵身飞出观战平台,脚踏法宝飞向擂台中央。
“见过杭道长!不知杭道长此次莅临,所为何事?这……又是何故?!”蒋启钊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对方施了个平礼,接着指向下方的穆天,严肃的问道。
青衣道士反手示意,顺着虹道飘落在擂台下。
蒋启钊与陈震东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回应对方的惘然,跟着落下。
蒋启钊收起法宝,走向青衣道士继续问道:“国有国法,门有门规,擂台斗战自然也有赛规!杭道长可知……这是坏了规矩啊!”
“……五年前,本道有一个心愿。就是想上台斗战一番,那一年本道刚好十八岁。恰逢老师闭关悟道,本道需暂代掌教,可惜了也。三年前,本道破境入冲虚,老师云游天外寻觅圣道,本道也正式接过掌教,便再也没有机会实现这一个心愿。所以……甚感遗憾!”
青衣道士态度平和,言辞上显得很是真挚。
寥寥几句看似像闲话,而且牛头不对马嘴。可听在众人心里……字字就如针扎雷击一般的震撼。
五年前十八岁当代掌教?二十余岁就进了冲虚境界?!就这样逆天的恐怖天赋,还想着来参加洞灵境修者的比赛?以他的身份以及修为,就好比大象闯进了蚂蚁窝一般,不但屈尊而且更是厚颜无耻!
陈震东憋得满脸通红,蒋家那些人脸皮够厚的了,眼前这个看似很屌的青年道士,更胜一筹!
“遗憾?”这是个理由吗?你是想说只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陈震东最看不惯的,便是那青年道士真的很年轻!更重要的是……蒋启钊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
在青年道士面前,一向冷傲如他偏偏显得很是谨慎和恭敬。陈震东实在想不出,就算这人是个冲虚境强者,也不足以这般忌惮吧?就算他的老师是宁清道人,可据他所知三年前早已远离人世间,不知所踪。
那又能如何?!
陈震东越想越觉得憋气,纵然再妖孽的天骄也是一个人,难不成还敢和整个南境的贵族作对?!正想以对方理亏为由,讥讽几句打压对方的气势。
不料想,青衣道士反而看向他,淡然开口:“怎么?你有意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