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就知道,已经不单单只是对阿临有感觉而已了。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让我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傲气丢掉,任人踩在脚底。
他让一个独立自我的女人在精神上依赖了他,在生活中也依赖了他。我会爱上他是注定的事。
写下最后一个句号时,我心情沉重地抬起头看着商妈问:“这样可以了吗?”
她拿起保证书看了又看,最后夸了句:“字写得不错。”
其实我的字真不好看,常常像狗爬一样,但这张保证书,我真的是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的,说不上好看,但绝对字迹端正。
“再按个手印儿。”
我不知道阿临把印泥放在哪,可能也是为表决心吧,我直接咬破了手指按上,搞得商妈狠狠愣住。
我吸了下手指,剔她一眼问:“可以了吗?”
商妈把保证书揣兜里,临走时也没太好气地说做个几个阿临爱吃的菜,一会他回来了就给他热热。
晚上八点半,阿临还是没回来。我有点等不住就打到上次的焖锅店向老板娘问来了陶四的电话,看他知不知道阿临这会儿在哪。
陶四在那头笑着,然后支支吾吾,我感觉有事儿了。
“快说!要是不说下次别让我瞧见!”我急了。
陶四嘴里‘嘶’了一声说:“嫂子,您也别为难我。临哥有很多事我都不方便和你说,也压根就说不清楚。他今天是真的有事儿,下午五点和陆锋一起签了张合同之后临哥就着急走了。今晚我看八成他是不会回来的。”
听到陶四说他晚上不回来,我心里立马就跟扎了根儿刺似的。我的语速更快:“你不说我不逼你,我就问你一句,他现在和男人在一起,还是和女人在一起。”
陶四没吱声。
我啪就把电话挂了,直接换了身衣服,一家一家夜场去找从近的地方开始,然后再找远的。可我越找,心里的希望就在成倍地递减,连我自己也明白,这么漫步目的的找人就和大海捞针似的难。
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到了十一点。
车没油了,我人也累了。
没有和之前一样出去,而是坐在吧台上直接点了杯酒。
这个地方我来过两次,第一次是和董昕打架,第二次是被孙霆均差点关在了包间里。照理说,我待这很有可能被那帮子被我打过的野鸡给教训一顿。可我就是走不动了,心里甚至隐隐在想,如果真被寻仇,干脆狠狠打我一顿吧,把我打清醒点儿,不要在一个故事太多,女人太多的男人身上浪费自己的时间。
酒吧的光线昏暗,一桌桌看着就不像正常关系的男女大胆地抱在一起。有当众接吻的,也有把靠垫放在女孩胸前,然后悄悄吃豆腐的。
我无心再见识这些,时不时就会低头看手机屏幕,可一条交代的短信都没有。我和那些被他玩过又扔掉的女人真的不一样吗?
我支着额头笑出声音,喝完了一杯,又要了第二杯。嘴里不停骂着:“王八蛋,死男人,坏种!咱俩不是好上了吗?还敢夜不归宿!不知道我脾气不好吗?”
就这么一边骂着,一边喝着酒,算不清过了多久,突然有条胳膊从后面抱住我的腰,更夸张的就在抱住我的没几秒后,男性特有的东西突然像石头一样磨蹭着我的脊梁骨。
我很快就听见了阴测测的声音:“谁让你半夜来喝酒的?不想跟我了?”
是阿临的声音,我猛就回头,撞进了他熏着醉意的眼里。
他的身姿有些歪斜,一侧的肩膀跨下来,嘴角似有若无的挑起更是增添了魅惑,醉酒时的他就是个有味道的坏男人。
他手臂一捞把我拽起来,直接抱进怀里,方才那抵住我的东西抵得更清晰了些。
“呃——”一声男人性感的闷哼声钻进了我耳朵里,他亲了下我的耳朵,骂句:“小骚货,抱一下爷就勃了。”
我想他是真的喝了很多,我慢慢推开他,扶着他胳膊问:“你坐哪了?”
阿临扬手指了个方向,身体半数的体重都压我身上,搞得我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才走到他位置上。
位置上还残留着女人的香气,酒杯也有两个,很明显之前这里是有女人坐过的。我扶着他,猛就把他推沙发上。他是真的醉了,很快从沙发上滚下来,直挺挺地躺在地毯上。
“痛。”他闭着眼睛说。
我心里憋了股气,没去扶他,还往他身上轻轻踹了一脚说:“刚刚谁坐这儿?”
阿临很吃力地睁开眼睛,爽快地答:“董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