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噼里啪啦的动静不小,乌天龙竖起耳朵一听,“好像有人在下面闹事?”
“我觉得是。”时竹撒丫子就跑。
乌天龙看懵了,“你跑什么!店主又不会被欺负!”
齐华拔腿也跟着时竹往下跑。
“这俩跑啥啊?”
陆明不紧不慢地和他们走着,“他俩这不是赶着去看戏呢吗?”
时竹和齐华着急忙慌地跑到了楼下,张嘴便问谢葡柔:“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正看到谢葡柔给那男人第二脚,还有一群惊呆了的人。
时竹看情况还算稳定的在意料之中,拿出在商店买的瓜子,商店卖的小包瓜子很适合随身携带,随时随地准备吃瓜看戏。
肿眼泡女人抱着的孩子吓得都不敢说话了,紧紧地抱着他妈妈。
哪怕那个正在被踢的人是他的父亲,他连呼吸都只敢轻轻地。
要不说末世里能活下来的人都不一般呢,连一个孩子都知道要看人脸色。
谢葡柔脸色不好,踢人的动作又粗鲁,边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你踢了三脚,我也踢你三脚,很公平吧?”
踢完三脚,谢葡柔解开了男人的禁言,把他放回地上。
男人痛得缩成了一团,连痛呼都发不出来了。
谢葡柔扫了一眼除了男人以外的人,“你们,还要住吗?”
她不算是什么很好的人,也不会牵连无辜。
来者是客,除了男人破坏机器以外别的人都没做什么,甚至都没说什么,她没有拒绝客人的道理。
至于这些人是男人的朋友、老婆或孩子?
那也无所谓,诛九族这种罪罚早跟着清朝灭亡了。
只要他们乖乖的不惹事不碍眼,她无权干涉别人是怎么样的人。
“他们都这样了你还让他们住啊?”时竹第一个站出来不乐意。
谢葡柔瞥他手里的瓜子一眼,“我是开民宿又不是当妈,只要这些人别来碍眼不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我管它干什么。”
只是破坏机器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
时竹点点头,看他的样子就是没懂。
把目光重新放回那些人身上。
抱着孩子的女人不知哪来的勇气,第一个说:“我要住宿!”
“流程在那边,自己看了自己办。”
女人放下孩子,想上前把男人扶起来,一碰到他他就嚷嚷着痛。
“孩他爹,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
他们一行人是附近村里的,每家每户都有地窖,三年来都是吃地窖里的东西撑过来。
近来蚊虫多了,他们的粮食也吃得差不多了,井里再也不出水了这才想着去哪个基地看看。
孩子也不知道是从哪捡到的海报,他们看着绝对的安全区决定全村人一起过来。
一路上并不太平,出发时一个村子是有五六十个人的,到民宿就剩下他们这点人了。
损失了将近一半的人才来到这,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是要住的。
谢葡柔:想这么好,是完全不把我当成当事人看啊?
“你们可以住,这男的不行。”
她的语气听不出半点情绪,板着的脸上能看出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