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男女兜兜转转,行至一处僻静的院落,没有敲门,几人直接就推门而入。
谢九剑并未硬闯,而是等了半个时辰,一直到天色昏暗,这才悄然潜入。
宅院并不大,倒是是一间随意租住的民房,里面有几个房间,正亮着灯光。
刚一潜入,立刻便听到了女人的惨叫声。
声音的来源,正是其中一个亮着灯光的房间,除了惨叫声之外,更有男女欢爱的靡靡之音隐隐传来。
似痛苦,又欢愉!
让从未有过此等经历的谢九剑,莫名的感觉一阵燥热。
若是往常遇到这种事情,谢九剑肯定会拂袖而去,毕竟在他看来,这等情欲之事,只会消磨他的道心,影响他出剑的速度。
最终,他还是悄然来到那惨叫声发出的房间外。
飞掠上了屋顶,轻轻揭开瓦片,屋内之情景,顿时一览无遗。
一具雪白的胴体跪在地上,身无寸缕,她身旁站着一名男子,正手持马鞭,面貌狰狞,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鞭打着女人。
每一鞭落下,必会留下一道血痕,紧接着便是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并未被束缚,却不敢逃跑,甚至连跪趴的姿势都不敢稍动。
谢九剑记得,这名男子,正是在酒楼顿碗的那人。
只听到他一边打,一边骂道:“该死的东西,今日酒楼那人,莫非是你的老相好,竟敢以目传情,搔首弄姿,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你们已经是奴隶,都是老子养的猪狗,明儿就把你们送去妖族,到了那帮半人半兽的东西手里,你们才知道厉害!”
听到男人的话,就算谢九剑看不到女人面容,也已经知道,此女正是他要找的人。
原来他还打算寻个机会,直接找那女人问个清楚,但眼前的情景,已让他怒火中烧。
男欢女爱他可以不闻不问,哪怕是逼良为娼,只要不是发生在他眼前,他也无暇去理会。
眼前这种虐待女人,还要将人族卖与妖族为奴的事,他决不能忍受,就算那女子并非他故人,也非得管上一管。
对付如此丧心病狂的恶徒,他甚至都懒得多废话,阔剑破房而入,在男子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就已被劈成了两半。
许是他动作太快,男子也没有发出呼救声,旁边屋子的人竟仍是浑然未觉,依旧在肆意淫乐。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女子惊得目瞪口呆,面色一片惨白。
怔了半晌,先前哭得梨花带雨的俏脸,方才稍稍恢复血色。
不管是前胸还是后背,尽是血痕,纵横交错,某几处软肉,皮开肉绽,好不凄惨。
修行者的体质远胜常人,能将她打成这样,可见那男子下手之狠,果然如他所言,只将人当成猪狗。
谢九剑一路西行,漫漫长路,既杀过盗匪,也诛过恶少,昔日与人比斗,也偶有死伤。
他不是见不了血的人,但看到面前女子的惨状,不仅先前的那一丝燥热全无,还平白增了一股怒火。
以强者身份欺凌弱女子,最是让他看不惯,一阵杀意瞬间涌上心头。
“你……小九哥?”女人战战兢兢,弱弱的问。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仿佛随便一点刺激,都能让她崩溃。
谢九剑总算明白,为何在酒楼的时候,女子会表现得如此害怕。
她,应该是被打怕了!